蘇驀的猜測不無道理,但這也得益於他剛好了解過這方麵的知識,否則也隻能像星期八一樣阿巴阿巴了……
多次表現積累下來,張月鹿對兩人的印象極好,尤其是蘇驀。
因此當楊捷說明來意時,她很痛快地答應了。
蘇驀與星期八同時摘下麵罩,兩邊臉蛋都已經布滿紅色小疙瘩,看上去非常滲人。
“你們這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恐怕有些棘手,得花些時日了。”張月鹿皺眉。
也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蘇驀和星期八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謝謝師母。”
反正張月鹿喜歡被喊師母,楊捷也沒有明確反對,兩人乾脆這麼叫了起來。
誰說隻有師父的老婆才能叫師母?
隻要樂意,誰都可以。
“她們是你帶來的,按理說你應該等我治好她們後一起回去的。”張月鹿試圖以此挽留楊捷。
楊捷歎口氣:“抱歉,荊城還有許多事務等著我處理呢,一會兒必須得走。再說了,她們在你這裡,我放心。”
張月鹿眼神微動,雖然心中不舍,但沒有再過多挽留,隻說道:“你還是閒不住。”
說罷她獨自進了房間,不多時,拿著一個盒子走了出來:“這裡麵的東西對你有益,記得回去後再打開。”
楊捷沒有拒絕,隻是心裡感慨萬分。
蘇驀和星期八全功率運轉,直到楊捷落荒而逃,才悄然熄“燈”……
……
接下來的日子裡,兩人留在張月鹿身邊,被當成小白鼠研究。
當然,做張月鹿的小白鼠有個好處,那就是鼠糧上檔次,完全不用擔心生活問題。
這天,張月鹿合上書本,走出書房。
蘇驀與星期八正盤膝而坐,按照她規定的方式修煉。
這麼做是為了防止臉上的紅疙瘩擴散。
當然,這都是張月鹿的猜測,並無實例可考究。
“你們過來一下,我想我知道了。”張月鹿將兩人招呼到自己身邊,指著手中的書本說道:“理論上講,每一個術法都有它存在的道理,即它們多少都有點用。”
她目光從兩人臉上掃過,繼續說道:“你們的情況比較特殊,我甚至認為它已經超脫書法學的範疇,算是生物學。”
“生物學?”蘇驀愣了愣。
“沒錯,而且準確來說應該是超凡生物學,一個近年來逐漸熱門的行業。”張月鹿成竹在胸:“從這個角度來講的話,我覺得你們的情況很有可能屬於寄生。”
學過高中生物的人都知道“寄生”二字的恐怖之處,蘇驀和星期八也不例外。
“那我們豈不是要淪為青蛙人的養分?”星期八心跳逐漸加速。
“不,不是你想象中的寄生。”張月鹿糾正道:“我這裡所說的寄生是指血脈寄生。”
“血脈寄生?”兩人都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搖頭表示不解。
張月鹿耐心解釋道:“所謂血脈寄生,即是它們將自身的血脈以特殊的形式融入到寄生目標體內,並幫助寄生體成長,直到其變得足夠強大。”
“然後再反客為主,奪取身體的控製權?”
“不,這個和奪舍不一樣,奪舍是趕走某具身體裡原來的靈魂,並將其占為己有;血脈寄生不一樣,它僅僅隻是改變了血脈,對靈魂沒有任何影響。”
蘇驀更加不解:“所以這個和白送好處有什麼區彆?”
張月鹿沉思一會兒,肯定道:“區彆還是有的,比如……變得更可愛了?”
神特麼更加可愛了。
明明是變醜了好吧。
“那不應該是共生嗎?”蘇驀突然想到課本裡的知識,忍不住提了一嘴。
“這對它們有什麼好處嗎?”
張月鹿的話讓蘇驀宛如醍醐灌頂,心裡的疑惑煙消雲散。
這麼說來,那些家夥人還怪好的咧。
“或許它們認為這對自己而言也算是一種重生吧,種族不同,看待問題的方式自然會存在許多差異。”
張月鹿的一番話也解釋了為什麼最後中招的偏偏是蘇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