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妖宗又耍把戲,派個奸細來作弄咱們”
“很可疑啊。一船的人就他沒事,誰知道是不是投靠妖宗換來的。”
“放屁!”盧迅怒吼道,“都被關在牢裡了,還能有什麼圈套俺老弟冒死來救,你幾個不感念還罷了,怎就大放厥詞危言聳聽,恁不知好歹”
“迅哥兒,無妨。”寵渡早有所料,“你先來。”
“一群沒良心的。”盧迅瞪那“牛角尖”一眼,兀自撞開人群,將玉瓶把解藥往酒葫蘆倒了幾滴。
——咚咚咚咚。
盧迅搖搖酒葫蘆,仰頭就是幾大口。
嗝!——
聽盧迅打個酒嗝兒,群修爭相發問。
“如何”
“啥感覺”
“有何不適”
盧迅咂咂嘴,握兩下拳頭,滿臉喜氣,道:“服過此藥,俺腰不酸了腿不軟了,一口氣上五層樓,嘿嘿,不費勁兒。”
“迅哥兒,”寵渡笑道,“且運氣試試。”
盧迅依言盤坐,冥想運功。
一盞茶的工夫,便見靈力波動。
見盧迅靈力恢複,眾人喜得跳腳。
“哎,解了、解了。”
“真他娘的是解藥!”
“有破界法器,有解藥,此人到底什麼來頭”
“不可思議!如此手段,要是能讓他跟寵渡那廝鬥一鬥,鐵定有看頭。”
“我服了、我服了。”
此刻,不光是之前那名綽號“牛角尖”的歸元高手,其他同樣愛潑冷水的獵妖客也都信服,紛紛致歉。
“我等都是粗人,多有冒犯,望道友海涵。”
“非常時期,諸位有此顧慮也在情理之中。”寵渡擺手笑道,“當務之急,乃是解毒。”
“杜道友爽快。”
“等回了涼城,我等不醉不歸,如何”
“好!!!”
再無人懷疑,照寵渡的吩咐,八座牢房四百多人分成二十幾組,每組用一瓶解藥兌酒喝。
解藥的分法也簡單。
先保證每個葫蘆裡都有一滴,然後根據日間篷船酒宴上各自的情況,那貪杯的中毒相對較深,當然多兌幾滴。
剩下的解藥,再由那些中毒較淺的人另行瓜分。
趁此工夫,寵渡背靠石壁養了會兒精神,被盧迅叫醒時,見眾人神清氣爽已是解毒模樣。
獵妖客一一回複靈力,都聚攏過來,躬身作揖拜謝寵渡。
“我等既是道友所救,接下來該當如何,全憑道友做主。”
“該當如何”寵渡揉了揉眼,“當然是乾他一場。”
“可是妖兵眾多,怎麼打得過”
“何不謀定而後動”
“謀定你想謀誰的腚”那綽號“牛角尖”的笑道,“興許人家都察覺了,哪兒來工夫讓你想好法子再走”
“那該咋辦”
“照我說,為今之計,看一步走一步,見機行事。”
爭得熱鬨,卻無善策,眾修真個惆悵,來問寵渡。
“人多動靜大,藏是藏不住的。”寵渡對此早有考量,“但若是分開走,定被各個擊破。”
“杜道友有法子直說,我等照著做就是了。”
“一鼓作氣,先衝出妖寨,再分頭跑。”
“可咱們人數上吃虧,要衝出去絕非易事。”
寵渡聞言,笑而不語。
既然妖眾我寡,那士氣就很關鍵了。個個愁眉苦臉患得患失的,已先輸了一半,還怎麼打
所以,必須給這幫人一點刺激!
不是想知道小爺的下落麼
不是相信小爺能帶你們出去麼
以吾之名夠刺激不
不夠的話,那小爺本人呢
寵渡知道,攤牌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