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並不覺得自己會任人拿捏的可憐蟲,也不會成為這些從不為她考慮的家人的吸血包。她的命運,隻能握在自己手裡。
那些企圖算計她,欺騙她,利用她,傷害她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既然你有你的淩雲誌,本小姐也不好耽誤你的前程。”
虞清歡嘴角扯起一抹諷刺的笑,“這兒廟太小,你去找長姐求求她帶你入侯府吧。”
聽著虞清歡的話,香蘭這會兒是真的慌了,顧不得地上的碎石和積雪就直直地跪在地上求饒。
“小姐,奴婢知道錯了,求求小姐饒過奴婢這一回,那隻是無心之言!
奴婢是在為您可惜而已!”
她在四小姐身邊待了七八年,彆人早就將她劃為四小姐的心腹,今日若是被小姐趕出去,彆說攀不上大小姐,其他院子也不會要她的,隻能被分去做些粗活累活。
虞清歡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聽到院子外麵隱隱約約的踩雪腳步聲,才緩步走到香蘭跟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的眼睛直視著自己,輕聲問話:“你在可惜什麼?”
冰冷的手指在臉上的觸感讓香蘭有些恍惚,她被迫仰頭看著四小姐,回答道:“是奴婢覺得小姐無論是相貌還是才情都比大小姐出色,所以才替小姐覺得可惜!”
“是嗎?”
虞清歡鬆開她的下巴,輕輕地摩挲著手指,語氣漫不經心,似乎並不相信她的辯解。
香蘭連忙高聲道:“奴婢是真心這麼覺得的!
大小姐不過是運氣好救過昌平侯世子才有了好運道,但論相貌才華是遠不及您,若不是夫人偏心什麼都緊著大小姐......”
“閉嘴!”
香蘭還沒說完就被訓斥,她頓時停下來,有些錯愕地回頭望去,霎時麵如死灰。
虞母和虞清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帶著幾個丫鬟走進了院子,明顯將她剛才說的話全部都聽去,臉上帶著不悅的神色。
“春梅,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狠狠地掌嘴!”
虞母語氣裡滿是怒意。
話音剛落,虞母身後的春梅就上前抓住跪在地上還沒來得及起身的香蘭,對著她的臉用勁扇了兩個耳光,那張臉蛋立馬紅腫浮現。
香蘭哭著又爬到虞母麵前求饒。
虞母的目光卻看向了虞清歡:“你是怎麼約束下人的!
竟讓她們這般放肆,油嘴滑舌地編排主子挑撥離間,這樣的丫鬟,早該打發出去了!”
“母親教訓得是,平日裡是我太縱著她,讓她失了分寸,下次不會了。”
虞清歡說著又看向了虞清瀾,“對不起,長姐。
這丫鬟的胡言亂語當不得真,你不會生妹妹的氣吧?”
虞清瀾見這位四妹妹一臉無辜地看著自己,那張臉即使不曾用心打扮也給人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美感,看得她心底卻有些嫉妒發酸。
她怎麼會不生氣?聽到低賤的丫鬟都敢這麼編排自己,火從心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