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收起外婆的毛線,輕聲說道,“您該去睡覺了。”
外婆摘下老花鏡。
揉了揉眼睛。
被花昭推著向前走,她忍不住嘮叨,“不是那個商先生吧?昭昭,誰都可以,就那個商先生不行,除非你想氣死我!”
花昭眉眼輕顫。
她把老太太送進房間,“晚安,外婆。”
說完。
瞬間關上了房門。
長舒一口氣。
馬不停蹄的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睡覺前。
給商北梟發了晚安。
——
商北梟拎著車鑰匙走進。
地上。
八個人被五花大綁著,隨意的丟在地上。
像是被翻過去的烏龜。
無論如何掙紮,都沒法憑借自己的本事翻轉。
淩東脫掉了外套。
穿著黑色背心,身上的肌肉鼓鼓囊囊的,軋結而起,胳膊那裡,像是兩塊磚頭。
他走到商北梟身邊,低聲啞氣的說道,“全部抓回來了,都已經招了,是商少崢讓他們拍照,想用座實您插足自己外甥的事情。”
商北梟信步走到黑色單人沙發上。
緩慢入座。
後背筆挺,雙腿隨意的交疊在一起,麵色漆黑,氣場黑暗冷冽,恍惚之間,和純黑色的沙發,融為一體。
商北梟輕聲笑,“拍到什麼了?”
淩東把洗出來的照片遞過去。
是在包廂門口。
花昭昭害羞的把小臉埋進他的胸膛裡,側麵拍攝的角度,在燈光的應和下,尤其唯美。
商北梟問道,“還有嗎?”
淩東:“啊?”
商北梟重複一遍,“我說照片還有嗎?”
淩東再三保證說道,“沒有了,在包廂門口隻有兩人在,他們不敢上前,也不敢輕舉妄動,怕被您發現。”
商北梟輕輕拽了下領帶。
溫莎扣瞬間淩亂。
冷白的鎖骨和精致的脖頸線條露出,昏暗的燈光下,說不出的性感。
他欣賞著三張照片,隨口唾棄,“沒用的東西。”
不多拍幾張。
商北梟愛不釋手的收了照片,“確定沒有其他的?”
淩東用力點頭。
商北梟犀利冷漠的眸光落在橫七豎八躺著的一堆人的身上,聲音帶著薄怒,“打一頓,脫光了,明日一早送到朝盛門口,包括之前調查到的商少崢和寧薇薇的床照,一張不剩,不許打碼。”
淩東嗯聲。
毫不猶豫遵照商北梟的命令去辦。
淩東一手輕而易舉的拎起兩個,隨手拉了出去。
商北梟重新欣賞著照片上。
嘴角蔓起一起淺笑。
黑眸如同浸染了夜色,沉沉的,蠱惑又深情。
——
朝盛出了名。
臭名遠揚。
不少合作商發再觀望觀望。
商少崢氣的砸碎了辦公桌。
他雙手握拳,喉嚨不停的滾動,戾氣充斥在臉上,麵色猙獰而恐怖,“誰乾的,究竟是誰乾的!”
方舟不敢說話。
是誰乾的。
不言而喻。
隻是商少崢不敢承認罷了,畢竟搞不過,顯得自己窩囊,像現在這樣,假裝一直查不出是誰乾的,勉強才能為自己挽回一點微不足道的麵子。
商少崢坐在椅子上。
大口大口的喘粗氣。
直到老宅來了電話。
他畏畏縮縮的接聽,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是商北梟,“少崢,馬上回來一趟,你外公找。”
商少崢一字一頓,“商、北、梟。”
老爺子憤怒的聲音含糊不清的傳來,“商少崢,你就是這樣直呼長輩的名諱的?”
商少崢:“……”
他又聽到電話裡,商北梟那令人憎惡的聲音響起,“你跟他一般見識作什麼,畢竟精蟲上腦的玩意兒。”
商少崢幾乎咬碎了一口後槽牙。
庫裡南破開了黑暗,像是離弦的箭矢,在夜裡競技追逐。
花昭這是第一次,坐在開的這麼快的車上。
難免心慌。
商北梟目光如炬,鷹隼一樣的目光,盯著前方被圍困的道路。
他時不時還要安撫花昭,“花昭,不怕。”
語氣頓住大概幾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