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抓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暖壺。
朝著何政軍直接丟出去。
何政軍躲閃不及。
被滾燙的熱水燙到了小腿。
他疼的哇哇直叫。
花昭氣喘籲籲的看著何政軍,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再敢打我媽媽的主意,我會殺了你。”
何政軍憤恨的瞪向花昭。
目光中沒有一絲一毫對女兒的牽掛和惦念,滿滿當當的,全部是怨恨。
何政軍離開後。
花昭有氣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胸口那裡堵得慌,憋悶的發疼。
外婆心疼的抱住花昭,“他胡說八道,他亂說,你彆放在心上。”
花昭的眼睛一片赤紅。
外婆心疼的撫摸著花昭的頭發,“外婆答應你和商先生在一起了,外婆答應了,他們越是看不起我們,我們昭昭越是要爭氣。”
花昭死死的捏著拳頭。
隱忍的渾身顫抖。
——
何政軍去處理過自己腿上的傷口後,才下去了住院部。
進去車裡。
董蔓急忙問道,“怎麼樣?花昭願不願意幫助我們?”
何政軍嘴裡罵罵咧咧的說道,“白眼狼,賤人,就算是一條狗,我養了十幾年,見到我也應該給我搖搖尾巴,花昭狗都不如。”
董蔓渾身一軟。
她掩麵說道,“我其實不想說花昭壞話,我總覺得我是對不住花昭和花迎的,但是花昭這次真的太過分了,明明是因為她,我們家才被商先生針對,商先生本來中意的是我們晚晴,也不知道花昭做了什麼,匆匆忙忙的離了婚,就把商先生從晚晴的手裡搶走了,她是不是在報複我當年把你從花迎手裡搶走的仇啊?”
何政軍摸了摸胸口的攝像頭,哼了一聲,“大不了,就魚死網破!”
董蔓握住何政軍的手,善解人意的說道,“如果不是真的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萬萬不能這樣做,這樣做,花昭一輩子就毀了!”
何政軍歎息一聲。
把董蔓摟在懷裡,輕聲說道,“你就是太善良,婦人之仁,那個白眼狼早就不拿我當父親了,我也不再拿她當女兒,我們現在就是仇人!”
陽台上。
外婆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一樣,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小聲說道,“我覺得你爸爸……”
花昭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外婆的話。
語氣生硬的說道,“外婆,我爸爸早就死了。”
外婆微微地歎了一口氣之後說道,“我的意思是何政軍這次能夠提出這樣的條件,估計是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我覺得他給的條件不錯,你可以好好的考慮考慮,這幾年銀行裡的債務將你壓迫成什麼樣子,我也是看的清清楚楚,我也是心疼你,但是自己卻擺幫不上你什麼忙……”
花昭笑著,再次打斷了外婆的話。
她強調說道,“外婆,你剛剛是不是沒有聽清楚?何政軍說他公司的事情是商北梟做的,您的意思是讓我去求商北梟?您說過禁止我和商北梟見麵。”
聞言。
老人家有些臉紅。
她低著頭說道,“但是你聽我的嗎?我說讓你和商北梟斷掉,你就真的可以和商北梟斷掉嗎?”
花昭說道,“您也未免太現實了。”
外婆微微抿唇。
花昭反問道,“您現在讓我去求商北梟,讓商北梟放過何政軍,是因為何政軍給了承諾,給我們錢,可是萬一有朝一日我和商北梟分手了,您覺得何政軍不會報複今日所受的恥辱嗎?您覺得到時候我一個人能對付得了何政軍一家人嗎?”
外婆忽然愣住。
她顯然沒有想的這樣長遠。
沒有想到花昭利用商北梟以後,興許會和商北梟分手的可能性。
花昭矮下身子。
看著外婆的眼睛。
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您剛剛還說何政軍是中山狼,既然是中山狼,無論他開出多麼優越的條件,都不能動心,因為,狼永遠不會讓自己吃虧。”
外婆想了想。
理智上是任認可花昭的。
隻是……
何政軍開出的條件,也讓她無法忽略,“你畢竟是何政軍養了十幾年的女兒。”
花昭譏諷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