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班後,金成又去京城骨科醫院探視黃之龍的哥哥,等回到單身宿舍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第三天上午,金成接到黃之龍的電話,道:“小金,這兩天麻煩你了……這樣,我今天下午到京城,晚上你有空嗎……”
金成道:“書記,您客氣啦……我有空啊,我去機場接您吧……”
黃之龍道:“安排的有車……你直接到京華大酒店吧,鄉緣包間,咱們那裡見……對了,晚上還有黨恩董事長,和我在京城的幾個朋友……”
下班以後,金成轉乘公交車、地鐵趕往距離京城骨科醫院不遠的京華大酒店,由於下班高峰期道路擁堵,到達酒店時已經六點多了。
走進鄉緣包間,金成見黨恩坐在主位,黃之龍坐在黨恩的左手邊,其他還有三位,都不認識,正坐在那裡品茶聊天。
金成道:“黨董事長,黃書記,各位領導,抱歉啊,路上堵車……”
黨恩道:“小金,快過來坐下,京城嘛,堵車才是常態……這就是金成,先跟我當了一年秘書,差不多啊一年,然後我離開平原處了……然後是老嚴接的我,再然後就是老黃接任,老黃走了之後是外來的……”
黃之龍道:“對,是東海處的張敏……特麼的,咱們平原處向來‘褲襠裡捉虱子,不招外手’,現在是變了天了……畢竟不是親兒子,能有什麼辦法……”
黨恩道:“老黃,咱們都不提那個了,說來說去,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比如說,你現在自己出去單乾,不也挺好?哥哥我到京城來,不也挺好嘛?正所謂‘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開闊天空’,還有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上帝關上了一扇門,必定打開了一扇窗’……”
黃之龍道:“老哥,這話說的沒毛病,兄弟到了上海之後,跟著老白乾工程,彆的不說,不必像以前那樣整天仰人鼻息,倒是也逍遙自在……”
黨恩道:“可不嘛,這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們出去單乾畢竟自由自在,千金難買啊……前段時間我和小金也聊過,在體製內沒一個鬆快人,在基層‘體忙’,往上走是‘心累’啊……我也快盼到頭了,等再過幾年退了休,抱孫子去嘍,其他萬事不管不問,隨他娘的去了……”
黃之龍道:“經老哥你這麼一說,真是那麼回事,活得通透啊……對了,小金,我敬你一杯,謝謝你啊跑來跑去的……”
金成道:“黃書記您客氣啦!我也沒能幫上什麼忙,隻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黃之龍道:“小金,你旁邊那位是西山工程局的孫寶處長,你們好像是老鄉,老家離得不遠……”
孫寶道:“小金,我聽黃書記講了,你老家是銘城縣的……我老家就在你們隔壁,大城縣的……來,今天咱們初次見麵,又是初次見麵,喝一個……”
黃之龍道:“老孫,你公司也在京城,小金不錯,有機會多關照啊……”
孫寶道:“嗨!真彆說,我那裡正好缺一個辦公室主任……小金,你願意的話,就隨時給我打電話……”
金成連聲道謝,端起酒杯回敬了孫寶,隨即又打了個通關,感覺有幾分微醺。金成晚上回到宿舍,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對孫寶的話有些心動,畢竟自己在豐泰投資公司是副主任,到他那裡就可以把“副”字拿掉,變成主任,由副科升為正科了……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剛來到京城不久,屁股還沒有坐熱乎,而且感覺豐泰投資公司方方麵麵還是挺不錯的,知足常樂,穩一穩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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