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妻子在看著電視,等著他回家下水餃,兩口子在家互相體貼的眼神更明了,隻是一個眼神就知道吃沒吃飯,累不累!
當熱氣騰騰的水餃端上桌子,兩口子的感情似乎在濃濃的蒸汽中更加濃厚了。
妻子昭琴一邊吃著一邊說著家裡的情況;“兒子在大學裡學習還不錯,在學生會表現很突出,組織協調能力很強。今天剛打過電話來,說最近花銷大,能不能適當補充點生活費,我就告訴他缺多少,我給他打過去。”
黃誌遠皺皺眉頭,說到:“哎,怎麼說你,他現在一個月1500塊的生活費,光在學校裡怎麼會花那麼多錢?就你對自己兒子什麼事都好說,他要想增加生活費讓他直接跟我說,這小子還不知乾什麼事呢?今後沒進步,彆跟我提錢的事,我發現這孩子上了大學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像匹脫韁的野馬,整天想些稀奇古怪的事,難道不能把心思用在正事上。”
昭琴急忙說到:“好好好,跟你一提這事,看你急的,又不是沒錢,好像兒子不是你的兒子,好了,這事你定吧,反正這個月的生活費我已經答應兒子了。”
黃誌遠說道:“吃飯!你也知道壓根不是錢的事,就說這孩子從小到大耽誤過他花錢嗎?我的意思你明白。”
孔昭琴知道孩子的事情隻能說到這了,她剝了幾瓣蒜,送到他跟前,說到:“大哥的孩子小偉大學畢業後一直在省機床六廠上班,這你知道,可他那分公司一把手整天把員工整的死去活來,小偉就是乾活的小兵一個,平時直接聽他領導安排,這次他領導不知怎麼得罪了這個分公司一把手,這一把手直接把小偉調到一個倉庫,也不安排活乾,小偉這兩天鬱悶得很,人也無精打采的,大哥也著急,可是沒法子啊。”
黃誌遠說:“奧,有這種事?這都什麼年代了,處理問題這麼簡單,領導之間的事與小偉什麼關係?你也彆擔心,小偉也不會有什麼事,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孔昭琴說道:“看你說的輕巧,大哥要是不著急,能跟我說這事,你也幫著想想法子啊。”
黃誌遠:“過一段時間看看再說,你也彆著急。”
孔昭琴知道,這事自己老公既然知道了就不會不管,而黃誌遠心裡想的卻是,小偉還年輕,經曆點挫折不正好讓他成長起來嗎?長遠看也不是壞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夜色深了,小區裡車輛依然不斷,偶爾的幾聲聲鳴笛顯得特彆刺耳,估計開車的人背後不知會贏得多少人無聲怒罵。
孔昭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以前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為孩子著想成了習慣,現在孩子大了,上大學的上大學,工作的工作,為了孩子的事情卻還是操不夠的心,這當家長的什麼時候能不為孩子考慮呢?
小偉,就是孔慶偉,自己大哥孔昭華的獨生子,自己看著這孩子長大的,這孩子對自己特彆親,有時感到比自己兒子還親。
黃誌遠一直保持著晚上看書的習慣,不看點什麼感覺少了點什麼,孔昭琴一直不理解自己老公怎麼對書這麼癡迷,而黃誌遠一直也不理解,老婆怎麼對那些肥皂劇那麼癡迷,一集接一集的看,反反複複地看,百看不厭,怎麼都不嫌煩。
昏黃的燈光下,老黃還在看書,熱力公司已經送暖,家裡略有點燥熱,或許隻有徜徉在書海中才能讓老黃進入放鬆的狀態。
小區漸漸沉靜,大地似乎也進入沉睡的狀態,冬天的夜晚少了太多的喧囂,城市的小區也隻有深夜才會有這難得的寧靜。
嗡嗡,嗡嗡,手機振動起來,接著音樂響起,這都快晚上12:00了,怎麼這個點還有電話,在這個寂靜的夜裡,手機鈴聲音量雖然不大,但顯得特彆刺耳,又讓人心煩意亂。
黃誌遠接起電話:“黃總,您好,我是永明,不好意思這個點這個點打擾您,工地出事了。”
黃誌遠說到:“永明,沉住氣,什麼事?。”
孫永明急促地說到:“工地外運土方的渣土車和一輛小車小車在工地北側東風大街和規劃路交叉路口東南發生劇烈碰撞,小車車身已被撞爛,120救護車把小車裡的兩個人拉走時,一個已經不不行了,另一個人的雙腿全都斷了,那斷裂的骨頭茬子都露出來了,目前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