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安東和杜濤喝完一口酒,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印安東眼圈一紅,止不住開始流淚,直到淚流滿麵。
這次聚會之後,孫鴻漸也拿不準是不是還要專門給杜濤送行。
人生有太多無奈,很多時候我們的生活不是為了個人自己,我們可能因為愛情,為了愛人,因為親情,為了親人,我們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他們。
酒後的告彆並沒有多少印象,印安東晚上並沒有喝多,騎車回宿舍。
雖然路上車也少了,人也少了,但印安東騎車並不快,霓虹燈射出的光柔和又光亮,印安東和自行車的影子時而縮短,時而拉長,微風拂過,涼爽宜人,夜裡騎自行車更是一種樂趣。
當印安東回到宿舍樓二層,便遠遠聽到宿舍樓裡打牌的吵鬨聲,看來有人湊齊局了。
印安東回到自己房間,張紀光還沒回來,張紀光還沒回來,現在他所在的工程離市裡很遠,他就偶爾回來趟,大部分時間住在工地上。
印安東本想去看看打牌的,考慮到自己滿身酒氣就不再去了。
出乎他的意料,睡眠在酒精的麻醉中來的又快又容易。
他經過小院傳達室,發現宿舍院傳達室的大姐在向他揮手,大姐穿著黑色吊帶連衣裙,白皙的皮膚,麵容姣好,特彆有風韻,慢慢向他走近,印安東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胸
一個夢,一個荒唐的夢,醒來發現已是淩晨1:00,有些口渴,他起來喝了口水,稍微整理了一下,就又繼續睡去,這一睡,睡得沉沉的,再也找不到夢境。
一早醒來,印安東又精神頭十足,絲毫不受做夢的影響。自行車穿過傳達室,印安東有意朝傳達看去,大姐還在,朝他笑笑,看著印安東離去。
孫鴻漸近期一直在忙著東亞廣場項目,東亞廣場是湖東省的商業巨頭東亞集團在李莊區重點打造的購物廣場。
港城建設組織土建公司三公司、安裝公司、消防公司、智能化公司全部投入其中,這個廣場要求春節前投入使用,時間太緊了。
孫鴻漸天天盯在工地上,張偉、馮瀟,一個電,一個水,兩人盯在工地上,倪海平和杜濤分彆管著項目部其他三處工地,倪海平主要跑外地的項目。
印安東來到工地,工地上已經有工人在乾活,聲音嘈雜,尤其是電鋸開槽的聲音真是刺耳。
他戴上安全帽,走進工地,循著電鋸的聲音去,房間內灰塵滿屋,幾乎看不見人影,印安東走近前,看了看那工人,頭發和臉都被粉塵蓋住了,好在還帶著口罩。
印安東走上前去,那工人肯定見過印安東,停止了作業,電鋸聲嘎然而止,向印安東說:“領導好!”
印安東說:“怎麼你這揚塵特彆多?這個揚塵對身體危害很大,尤其對肺影響大,這樣可不行,還有什麼好法子嗎?”
工人說:“戴著口罩,沒事,你看一點事沒有說著摘下口罩,露出半張乾淨的臉和潔白的牙齒。”
印安東說:“你把砌塊先洇洇水,揚塵就少很多,洇深點可能就沒揚塵了。”
工人說:“那乾活就慢多了,除非有人專門乾洇水這活。”
印安東說:“我知道了。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印安東知道砌塊洇水是砌塊砌築時需要進行的工藝,但這種剔槽施工如果再洇水,那施工的費用就高了。
那工人並沒有開始乾活想了一會說:“最近土建上催的太緊,我們老加班,有那麼著急嗎?”
印安東說:“14樓著急一些,這個樓沒那麼急啊,誰催的你們?”
工人說:“就是那個個頭不高,人很瘦,戴著眼鏡的那個,天天催,見了小白就嚷嚷。”
印安東明白了,這不就是那個劉峰嗎,這人怎麼這麼能折騰啊。
工人說:“小恩小惠的小白沒少給啊!”
印安東有些明白了,連工人都這麼恨他。
印安東說:“這些你知道就行了,彆再到處亂說了,說不定傳到他耳朵裡對你們也沒好處。”
工人笑了笑,說:“這些項目上的人誰不知道,也就您不知道,我就工人一個,還怕他不成。”
印安東和工人說了兩句後就離開了現場。
回到辦公室,印安東不知道怎麼了,這個劉峰出處和自己作對,就因為他有點關係嗎?
吳芳這個小姑娘來的雖然晚,但辦公室裡的衛生都是小姑娘來打掃,原先印安東還打掃,後來慢慢就成了吳芳的活。工地上揚塵多,兩天不打掃,桌子上就有灰塵。
印安東總覺得吳芳長不大,小姑娘說話辦事都有點害羞,好像也不知道怎麼說,見了人都小心翼翼的,看來她爸爸也是把他寵得不得了,因為不是正式員工,吳芳的工資實際上吃項目部的,她自己也知道,所以工作還是很認真,連打掃衛生也很積極。但吳芳對印安東實在沒吸引力,小姑娘長得很好,皮膚也很好,總感覺沒長大,腦子也笨。
印安東泡上茶,濃鬱的清茶的香氣傳出來。印安東有個大學同學老家生產茶葉,那同學這些年在上島做茶葉生意,印安東偶爾去拿點,沒想到這茶還真不錯。
茶香嫋嫋,沁人心脾。
印安東打開電腦,電腦轟轟嗡嗡響了半天,這才顯示出電腦頁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