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安東回到辦公室後,剛坐下,白先智就來了。
白先智看到印安東就報告說:“印領導,我回來了。”
印安東說:“先智,我可是很長時間沒見你了,去哪兒了?”
白先智說:“可彆提了,我就和我哥犯衝,我不就是賒了點帳嗎,至於大動乾戈嗎,再說在外邊和彆的女人多來往了幾次,都成大事了,我哥都不說說他的故事。”
印安東說:“奧,你也挺厲害,這麼長時間,你的事我可是一點也不知道。”
白先智說:“那有那麼長時間,彆聽他們胡說八道,我跟人家才認識幾天啊?”
印安東說:“你們弟兄倆,半斤八兩,都是牛人,牛啊。”
白先智說:“……”
印安東說:“說吧,什麼事?”
白先智說:“印領導,你快催催電纜吧,電纜再不來,係統成不了,電送不上,什麼都乾不了,還談什麼檢測,談什麼驗收?”
印安東說:“好,這事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事?”
白先智說:“印領導,我聽說一公司要給錢,這次你得多要點啊。”
印安東說:“我就發現你們弟兄倆對這個錢是真在乎,怎麼都不會忘記,消息也靈通。”
白先智掏出煙來,一人一根,他順手給印安東點上。
印安東吐出一個白色的煙圈,煙圈在空氣中徐徐飄散。
白先智說:“印領導,這事咱們不能落後啊,我看每次你一塊報單子都報不少錢的,這次一定把賬好好算算。”
印安東剛要回答,手機響了,印安東一看,電纜廠家,一接通,江南口音又出來了:“印經理,我們的電纜到現場了,怎麼到你們工地去,怎麼卸貨?”
印安東對著白先智說:“你手機號?”
白先智把手機號寫在印安東桌子上的一張廢紙上。
印安東說:“好的,你記個電話,說著就把白先智的手機號告訴他,你直接跟他聯係,他來接貨。”
江南口音說:“好的,印經理,多謝!”
印安東對著白先智說:“這事交給你了,有問題給我打電話,完了你先簽字,我再簽個字,還有,有時間我也過去看看。”
白先智說:“彆說,還真快,我這一來催就進貨了。”
印安東說:“還有什麼事?”
白先智小聲說道:“印領導,再來錢記得千萬彆全給我大哥,給我留著點。”
印安東說:“奧,這事我說了不算,你得有帳才行,再說這事都是孫經理直接辦的。”
白先智說:“那我就拿不到錢了,你得幫我想想辦法,我哥太摳門了。”
印安東想了片刻對著白先智說:“你們現在還欠工人工資嗎?我說的是在這個項目上的工人以前的工資。”
白先智說:“去年有兩個月的還沒發,包括我的也沒發。”
印安東說:“好,那這樣,你去列個單子,我給孫經理說說,從這次給你們的錢中扣出來,就說工人找到我這來了。”
白先智說:“我的印領導啊,你真是救星,這事保準辦的妥妥的。”
印安東說:“我這還不是逼著你哥跟你妥協嗎,你也得見好就收,是不是?還有那些人的錢一定要給人家,你要騙我這一次,以後就不用來找我了。”
白先智說:“印領導,我哪敢啊,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啊!”
印安東說:“嗬嗬,好,反正我把醜話說在前頭了。”
白先智打了敬禮,可能港片看多了,模仿香港警察,對著印安東說:“椰絲,色兒!”
印安東噗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