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海燕的電腦很快搬回來,會議室裡其他電腦,打印機等辦公用品也陸續搬回各自辦公室。
印安東心裡一直掛念著電纜的事,搬回電腦他就給白先智打電話。
電話一直打不通,白先智也在不知在乾什麼。
等了一會,白先智回過電話來,開口邊說:“印領導,什麼事?我在樓裡手機一直接不起來,有錢了嗎?”
印安東不由一陣好笑,這個白先智就知道錢錢錢的,他便說道:“錢-錢-錢,你就知道錢嗎?”
白先智嘿嘿一笑。
印安東這才跟他說:“那電纜怎麼樣了,在現場嗎?”
白先智回答說:“在現場呢,不夠長,沒法穿,一直扔在那呢。”
印安東說:“能和其他樓換一下嗎?”
白先智說:“這個樓的電纜長度是最短的,其他樓肯定用不上。”
印安東說:“壞了,怎麼辦啊,這根電纜怎麼也得好幾萬塊吧。”
白先智說:“可能吧,我沒算過。”
印安東說:“好吧,你現在在哪兒?你過去等著我,我現在就過去。”
印安東默拿起手電筒,戴上安全帽就向工地奔去。
這時天漸漸黑了,印安東覺得這一天過得真快,也不是今天,自從邱海燕來工地之後,這一天天得比以前忙多了。
一天天馬不停蹄,忙忙碌碌的,印安東自己也不知道忙些什麼,可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
印安東來到15號樓,一層通往地下室地下室樓體黑乎乎的,印安東打開手電筒,手電筒的光束刺破黑暗,露出清晰的樓梯踏步。
印安東隱隱聞到一股尿騷味,夾雜著大便的味道。
看來這個衛生死角沒有人過來,有的工人不自覺就隨地解決大小便。
看來一檢查完,現場文明施工管理就放任自流了。
印安東頂著這股刺鼻的味道,慢慢向地下室走去。
好在地下室裡亮著燈,燈光雖然微弱,但在黑乎乎的地下空間裡顯得特彆重要。
地下室的地麵都施工完了,地麵上蓋著毛氈,潮乎乎濕漉漉的。
印安東向配電間走過去。
配電間內等明顯亮了許多,白先智和另外兩個工人早就等在那了。
白先智喊道:“印領導,這邊,我們在這邊。”
印安東走到跟前,對著白先智說:“這根電纜不是從配電室直接過來的嗎?”
白先智說:“對啊,當時就是按現場量的,這個真是奇怪了,怎麼會不夠長?”
印安東說:“電纜從那邊往這放,還是從這往那放?”
白先智說:“肯定從那邊往這放,變配電室進去操作也不方便,所以一般先穿好那邊。”
印安東看著這兩根齊刷刷的電纜,電纜頭還沒破開,說明白先智他們沒動手腳。
印安東問道:“這邊電纜還沒到配電室,那邊是什麼情況?”
白先智回答:“那邊按要求是留到配電櫃。”
印安東說:“你這電纜中間留這麼多乾嗎?”
白先智說:“那些金屬線槽內有拐彎,有的還有過橋彎,都得預留一塊。”
印安東說:“這個我知道,關鍵是你留這麼多乾嗎?”
白先智說:“這個得放得下才行,那電纜在線槽裡也不是直線啊。”
印安東有點煩躁了,這可怎麼辦?
印安東喊了一下:“先智,把皮尺拿過來,再重新量一邊。”
白先智沒想到印安東會再量一次,楞了一下,隻好讓身邊的小夥子回去拿皮尺。
天漸漸黑了,人在地下室卻感覺不到外邊的天黑。
白先智拿出煙盒來,抽出兩顆煙。一顆遞給印安東,印安東本來是不想接,因為在現場抽煙他感到很不習慣,尤其碰到工人,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印安東說:“地下室味太難聞了,再加上煙味,都想不出會是什麼味道了。”
白先智滿不在乎地說:“管他呢!”
他掏出打火機,給印安東點上。
印安東瞅了眼旁邊的小夥子,白先智急忙說:“小蒲不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