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後在回去的路上,邱海燕對印安東說,咱們的消防工程就全交給你了,你有什麼困難可以跟我提,我來想辦法,但一定要配合好他們的工作。
印安東說,好的,邱經理,我還是擔心自己乾不好啊。
邱海燕說,你沒問題,專業沒問題,協調能力強,乾這個活肯定沒問題,這個我還是清楚的。
印安東說,邱經理,既然你信任我,那我就全力去做吧。
邱海燕說,你放心,你出了錯我來給你頂著,不用擔心。
印安東覺得這個邱海燕真是敢擔當,一個女同胞竟有這麼大的魄力,這讓印安東既敬佩又尊重。
印安東說,那以後就更忙了。
邱海燕說,需要我給孫經理要人嗎?
印安東說,算了,我感到自己還能乾,實在忙不過來再跟你彙報吧。
邱海燕說,好,沒事,我這又不缺辦法,更不缺人。要不讓曹長建幫著你點?
印安東說,我給曹長建直接說吧,忙不過來再給你彙報。
印安東看著邱海燕回到自己辦公室。
印安東一回到辦公室,監理齊工和四環的梁工就來了。
梁工和齊工氣勢洶洶,非常不友好,氣性很足啊。
印安東裝作什麼看不見,跟平常一樣問道,領導們,有什麼指示?
齊工說,印工,你們為什麼不讓燃氣公司乾活?
梁工說,你們的人還講不講理,不讓乾活,什麼意思?
印安東一臉詫異,不讓乾活?心裡想不知道這事啊?
梁工說,走,咱們上18號樓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印安東說,18號樓?我都給他們說過啊,怎麼回事?
梁工說,去了就知道了。
印安東和梁工、齊工就往氣衝衝殺向18號樓。
18號樓8層,燃氣公司那個胖乎乎的侯經理正在現場。
燃氣工人的鼻子還流著血,曹力和曹長建也在。
曹力正在和侯經理掰扯,有你們這麼乾活的嗎?
侯經理說,我們都這麼乾。
曹力說,你這麼乾就不行,誰見過你們這麼乾活的,一打眼,管子打斷一串。
侯經理,誰知道裡麵有管子?
曹力說,你們也是野蠻施工,有沒有不會問問?你這是狡辯。
侯經理說,我們用不著狡辯。
曹力說,還有你們乾活什麼安全措施也沒有,出了事算誰的?
侯經理說,我們一直這麼乾,也沒出過什麼事。
曹力說,那是你們僥幸。
侯經理說,我們就是打個眼,能有什麼安全問題?
曹力說,還有,現場用電也不繳電費。
侯經理說,我們說了,我們的箱子都有電表,按電表給錢。
曹力說,你們說繳給誰了嗎?誰知道你們繳不繳?連個押金也沒有?
印安東一聽到押金兩個字,壞了,這事大了,再看看那個流著鼻血的工人,壞了,今天的事自己未必能解決得了。
梁工說,印工,你看看,都是你們的人,把人鼻子打出血了,性質惡劣。
印安東一看曹長建在,就問,曹經理,怎麼回事?
曹長建說,這個工人素質太差,乾活一點也不講規矩,把管子打的亂七八糟的,工人給我打電話,我就和曹力一塊上來了。曹力給我說,他們進場乾活不打招呼,不交電費,也不交押金。曹力那邊的一個姓牛的工人對破壞廚房的防水非常反感,水一旦破壞了很難修,兩人吵了兩句,沒想到打起來了。好在我們及時趕過來,就把他們拉開了,燃氣的那個經理到了沒多長時間。
梁工一看,工人被打了,活沒法乾了,人家侯經理在現場等著自己表態呢?
他拿起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不到三分鐘,印安東手機就響了,一看是邱海燕的。
邱海燕說,小印,燃氣工人被打了,怎麼回事?
印安東說,我這也是剛上樓,現在在現場,大體情況基本了解了。
邱海燕說,你帶著他們到我辦公室來吧,這事惹大了,那燃氣公司,四環都不敢惹,那個房地產公司不當爺伺候著,淨給我惹事。
印安東說,知道了,馬上過去。
印安東說,梁工,邱經理剛打過電話來,讓我們去他辦公室,你看?
梁工說,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