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安東說完,就不想不再和他們理論,帶著人就想走,小於說,印經理,咱們是不是分一下樓層。十層以下基本沒問題,咱們就檢查10層以上的,一組兩層,這樣也快,先把樓層與樓層之間的分開。
好。我就檢查上邊這兩層吧!印安東說。
小於連忙說,這兩層不是最難的嗎?
好,大家開始行動,今晚一定要把問題查清楚,保證正常調試。印安東下了最後的命令。
曹長健和小於都很聰明,他們分給印安東不但人多,而且這幾個人手腳麻利,印安東看的很明白,乾活最麻利,還有號召力的是那個小王,小王年約20歲,皮膚黝黑,說話乾脆利索,印安東看到其他三人都很服他。
印安東問小王,你是曹經理的人還是小於那邊的?
小王不好意思地說,印經理,我一直在小於這邊乾活。
印安東奧了一聲,然後說道,好,消防工程是技術活,真正施工的周期短,效益還不錯,好好乾。
印安東指揮這四個工人難,但指揮小於還是簡單許多。他把步驟一一告訴小於,小於和同夥先把線頭都解開,然後把探頭都拆下來。
印安東拿過搖表來,和另一個小夥子一起測試線路,而小王測試著探頭設備,其他兩個清理著盒子和管子,就這樣自然形成了分工。
時間不知不覺地流逝,印安東一邊搖測,一邊喊著行不行,他對記錄的小夥子說,那些電阻低的要記下來,一會有問題還要排查。
無奈酒勁上來,印安東的眼睛開始模糊,眼皮直打架,就是想睡覺,睜不開眼了,拿著搖表的手似乎也沒勁了,懶懶的,手都不想用力了,他的腦子在呼喊振作點,振作點。
工人覺得不對勁,這活沒法往下乾了,他們一看就知道,這是喝酒後的困意來了,他們問道,印經理,要不你停下休息一會?
印安東強打精神,說,沒事,我能堅持住,你們聽我的,來,抓緊乾,乾完一塊休息。
印安東拿起身邊的純淨水,咕咚咕咚喝下去,這水很管事,雖然還有點困意,那比剛才好了許多。
這個搖表已經有段日子沒用了,剛來工地時,印安東也不會用,後來跟著乾了幾個活,沒想到現在使用起來一點也不生疏,跟著印安東乾活的工人都感到吃驚,這個印經理不但會使用搖表,而且用的非常熟練。雖然消防用的雙絞線沒有零地火之分,但又紅黑之分,所以測試起來更加簡單。
解線畢竟快,這兩層樓的消防線,很快拆完,但測試起來就沒那麼簡單,隨著全身心投入,印安東的酒勁去了不少,他又拿起純淨水,咕咚咕咚又喝了幾口。
黑色的夜籠罩著大地,這個片區還沒有什麼居民,遠處的樹木黑黢黢的,樹林中的鳥不時吱呀吱呀地鳴叫,如果一個人在這乾活還真有點瘮人,好在都是年輕氣盛的大老爺們,在匆忙的乾活中,似乎忘記了其他。印安東偶爾和他們開開玩笑,偶爾傳來的嬉笑聲,能感到這些人心情愉快。
像印安東這種管理人員,不論是在那個工地,已經極少極少跟工人一起乾活了,現在的建築業分工越來越明確,管理人員和工人有著明確的界線,這是一道很難逾越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