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驚一場,但安東卻沒有了吃飯的興致,沒想到廚房裡還養了這麼大的老鼠,明天一定得給徐師傅說一聲,真是奇怪,這麼大的老鼠能鑽進來?到底從哪兒鑽進來的?哎,算了,也不管那麼多了。
不管怎麼樣,印安東還是把飯碗洗刷出來,然後收拾完。
印安東回到辦公室。
印安東燒上水,在刺啦刺啦的燒水聲中。他把所有的資料搬出來,一點點開始梳理,吳芳在的時候,大部分資料是她來整理,整理完他在上麵簽個字就行,現在什麼資料都得他自己整理了。
水燒開之後,印安東把水倒進杯子裡。他一邊梳理,一邊查漏補缺,有的需要用電腦直接打印出來。
辦公室的燈很亮,在這沉沉的夜色中,更加明亮。印安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樣整理資料了,能夠靜下心來整理資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窗外,蛐蛐在不停地叫著,蛐蛐的聲音成了最美的樂曲,印安東專心整理著資料,成了一幕難得的畫麵。
晚上乾活的效率出奇地高,許久以來沒有仔細整理的資料,很快就整理出來。印安東拿起水杯,喝了口水,這才發現,水杯裡的水早就涼透了。
手機也難得肅靜,他拿起手機一看,這已經是夜裡十點半,時間過得真是快。
今天的資料看來也沒法打頁碼和目錄了,邦邦邦的敲門聲響起,印安東覺得很奇怪,這個點兒怎麼還有人找自己呢?
他說了聲請進,印安東一看,這門口站著六個人。印安東不慌不忙地問道,你們是?找我嗎?
最前麵的一個人說,是,你是印經理吧?我們就是來找你的。我們六人,是這六棟樓的組長,今天晚上我們就乾到這兒,您看行吧?
印安東心裡想,你們乾活的時間,你們自己掌握,跟我有什麼關係?反正要求的是這兩天就得乾完,印安東能說什麼,他也不好說什麼啊。何況他們計劃自己也不清楚。印安東試探著問,你們的活兒幾天能乾完?林經理怎麼給你們要求的?
幾天乾完?最前麵的這人像是自言自語,這人年齡約50左右,身體乾乾巴巴,精瘦精瘦的,隻聽他繼續說道,林經理讓我們三天就乾完,怎麼可能啊?這麼多活兒,今天一上樓才發現。這樓上的活實在太難乾了,管道井現在那麼小,乾活兒太費勁了,這活兒我們真是沒法乾。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哪有把管道間設置的那麼小的,這活怎麼乾?
現在不都是這樣設計嗎?我覺得你們還是要想辦法。印安東說。
帶頭的那個人說道,這個活兒我們真是沒法乾,我們乾了這麼多工程,還沒碰到這麼難乾的活兒,還要求晚上加班,也沒加班費。印經理,你說這活兒怎麼乾?
印安東突然回過味來,越來越覺得他們這些人過來好像不是彙報什麼工作,好像故意找事一樣。印安東也不急,笑著問這個帶頭的瘦男,怎麼稱呼你?你貴姓?
那人看到印安東笑著說話,也不好意思說的那麼衝,笑著說,印經理,免貴姓王,我叫王炳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