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安東無奈地說,你這些簽證,我確實沒法往上報,要報的話呢,自己報上去,這樣行嗎?再說,四環那邊預算部設計部的人對整個工程都非常清楚,那個地方變更,那個地方沒變更,都是他們發出的,你這些沒有根據的簽證,我覺得監理給打回來。
曹長建聽到印安東這麼說,他也不太著急。便耐心地說,我看這些都不要緊,關鍵還是讓他們能簽。
曹長建覺得印安東人也太直了,乾工程能這麼直嗎?難道一點兒便宜也不能占嗎?
他還是覺得印安東有些太,怎麼說呢,太循規蹈矩,膽子太小,自己認為印安東水平很高,沒想到他膽子竟然這麼小,這讓曹長建有些非常不理解,內心裡又覺得印安東好像不適合乾工程。
印安東有他堅持的底線,印安東也不是非要找問題,但你不能脫離實際,脫離了實際,就非常不合適。
印安東看完這些簽證,匆匆地寫了一個格式,遞給曹長建,印安東也不再和他多說,直接說道你這些簽證看似很多,實際上經不起推敲,我也不一一和你說了。
對了,還有跟熱力自來水燃氣配合的簽證,那些彆忘了需要寫進去。就按我剛才給你的這個格式寫,其他的簽證,你看看吧,我覺著能寫咱們就寫。我也不管那麼多了,反正這簽證兒他們還要審核,千萬不要讓他們覺得咱們很外行,吹毛求疵,胡言亂語。
曹長建小聲地對印安東說,印經理,我哥跟韋總監關係不錯,請他吃過幾次飯。簽證兒還是能多做點兒就多做點兒,反正是四環那邊的錢,他們覺得多,砍下去再說吧。
聽曹長建這麼一說,印安東覺得這事還是不要多說了,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便說,是啊,安裝的簽證兒都是齊工管,韋總監都不管,基本上是齊工說了算,他這一關不過,估計韋總監那邊兒也不會鬆口。
曹長建看印安東說的比較直白,他便笑笑著說,要不我讓梁工給齊工說一聲,現在梁工對我態度還可以。
印安東心裡想恐怕這曹長建又給梁工吃了什麼藥,也不知是邱經理故意安排的還是怎麼著,老曹他們跟甲方四環的關係,還有監理的關係,搞得竟然這麼好。印安東知道老曹和甲方的監理的關係搞得不錯,但也沒想到關係搞得這麼好,這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這些事情也不知道邱海燕知道不知道,知道那就是邱海燕默許這麼乾的,不知道那老曹是不是步子邁的有些過了。
算啦,不去想啦。印安東喊道,我看找個時間還是請一下監理吧,能叫著梁工最好。爭取快點把咱們的簽證簽完了,要不這事兒就很麻煩,你有什麼好法子就儘管用吧。
到現在兩個人居然不約而同地談起了處理這種關係,看來,這是他們兩人今天的共識。有些事情不得不讓他們多想,人的主觀的隨意與事情辦理有本質不同。
如果將來有一天能讓人順順利利的去簽個字,辦點事,就得讓這人在心理上完全接受,完全認同。
也難怪和曹長建對監理想這麼多,有些時候你不去想這些事就很難辦。你想了,做了,也不一定好辦。但你不想不做,肯定不好辦。
山風微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