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安東苦笑了一下,說實在的,他真的無話可說。這件事情他隻有聽的份兒,至於發表意見確實太難了。
但他還是想了想,然後說,邱經理,我覺得現在正是給甲方要錢的最好時機,現在四環是日進鬥金,他們賬麵上肯定有錢,我們這邊兒工程款對於他們的收入來說那簡直比重太小了。估計現在要錢是一要一個準,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了。
是啊,是啊,現在給點兒錢比什麼都重要,咱們的工程都乾到這個程度了,付款也是理所應當,欠咱們這麼多錢確實該付了,白先禮在旁邊補充道。
邱海燕兒看著印安東,說,好,小印,你繼續說。
邱經理,我還有一個看法,不知道成熟不成熟,印安東有些謙虛地說道。
你說就行,邱海燕看著印安東說。
印安東繼續說,邱經理,我看,現在樓上就是應該斷水斷電,把鑰匙全收起來,連單元門地下室入口的鑰匙都收起來。我們安排專人來管理鑰匙。誰上樓直接申請鑰匙,然後再給你保安登記進樓。
暫時一定要妥善保管,這幾棟樓的鑰匙,我感覺除了留下一把之外。直接運到公司去。現在在項目上放著鑰匙都不放心。我倒覺得四環比咱們更需要這個鑰匙,所以隻要鑰匙拿在自己手裡咱就不怕他不給錢。
侯友健在一旁聽著印安東這麼說,心裡也頗為讚歎,這個印安東,雖然沒有多少工作經驗,但裡麵的彎彎繞,一繞就能繞出來了,而且說得非常清晰。
邱海燕內心也忍不住讚歎,但她嘴上還是說,你這個法子,但不能嘴上說出來啊,畢竟這是公司與公司之間的事,公司的形象和臉麵還是要的。
白先禮卻是直接說出了難聽的,什麼臉麵要不要都無所謂,不給錢怎麼都不行,我覺得印工這招很好。
白先禮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觀點,而邱海燕卻是明白,這恐怕是最好的法子。要給公司一塊兒說好,為了鑰匙的安全起見,收回到公司去了,要不然都成了要挾了,這樣做工作肯定不利。
邱海燕似乎心裡有了計較,這個樓放在自己手裡的時間越長,對自己其實越不利。
侯友健這時說,我都覺得應該是快點要錢,快點移交。甚至不給錢也得移交,畢竟這樓放在咱們手裡沒什麼好處。交給四環那邊還有人管理。再說,有些業主兒還要急著住,咱們蓋房子本來就是讓他們住的。咱們這麼大的公司還怕他不給錢嗎?我看不給錢,門兒都沒有。我們又不是沒堵過他們的門兒,這有什麼可怕的?
印安東這是掏出煙來,分給侯友健和白先禮,他自己先點上煙。
邱海燕直接說道,你去把那窗戶打開,你們這抽煙的煙味兒實在太大了。
不過我還是想問一下白經理,你這活兒什麼時候能乾完?邱海燕突然問道。
剛才的討論並沒有消除邱海燕一直想問的事情,這是她上樓來落實的主要的議題,至於這樓棟的管理。她自然是考慮過,其他人說的這些,隻能說是作為它的參考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