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房間裡烏煙瘴氣,大家說話雖然隨意,但並不涉及廠子裡的事情,看得出坐在桌子旁的人分寸拿捏得非常到位。
有的,絕對是喝多了,站都站不利索。張華德看得出今晚大家已經儘興了,他便招呼道,來,咱們把這最後一口酒喝了。
食堂早就把飯上來了,願意吃點兒就吃點兒,不願意吃的也就這樣了。
張華德說了一聲,那今天就這樣。小冉安排好,把大家安全地送到家。
冉小鵬點點頭,大家目送著張華德離開。
不知是廚師的設計還是什麼原因?這桌上的菜吃了一多半,還有一少半兒是剩下的,有兩個上的晚的菜都沒,幾乎沒動。
印安東也感到這麼白白浪費了,真是太可惜了。但是這種場合下,自己肯定不方便打包,其他人都是有家庭的,所以更不會打包。
八個人中,隻有虎子哥跟自己一同往回走,冉小鵬還要留下把今天的事兒處理完。看得出虎子哥喝酒還是非常有數兒,印安東知道他的酒是還能喝一些的,但今晚卻喝的並不多。
現在的晚上,涼風習習。印安東這酒喝的高興,他知道要是讓自己再喝一點兒,也能喝進去,但張華德宣布結束,他也算是喝個正好吧。
出了工廠的小門兒,就走到了那條沒有路燈的小道兒,在沒有燈光的這個小道,黑乎乎的,如果不是熟悉的人,很有可能撞到牆上。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
這路並不是很長,兩人很快回到宿舍。
印安東感覺到,虎子哥明顯累了,連話都不願意多說,路上雖然聊了兩句,但是澹澹地聊了幾句,卻不再多說。
到了宿舍樓,兩人分開,宿舍樓裡有房間傳來打牌吆喝的聲音。看來那些忠實的牌友,還是舍不得浪費這周末的時間呀。
印安東打開宿舍的門,他感覺有點兒累,一下子躺在床上就不想起來。但他還是去打了水,給自己倒上水。
迷迷湖湖中,印安東竟然睡著了,他睜開眼一看,確實已經到了早上六點,宿舍的燈都還亮著。
窗外已經亮了。
躺在床上的印安東一點兒也不願意動彈。
象棋比賽冠軍,自己居然是象棋比賽的冠軍。想到這裡啊,印安東不由得笑了一下。
這還真是一個奇妙的邏輯,自己要是不搬過來住,可能就沒有跟大家下棋這一。沒有下棋這一說,可能也就不會參加比賽。
想了想,印安東又笑了。
這個柴登科可真是行啊,自己過來了,他反而出差了。
這麼大的一個房間,現在就他自己在這兒,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在港城建設宿舍的那個狀態,隻不過這個房間大了許多。
印安東有時候喜歡獨處,就像現在一個人在宿舍裡,躺在床上,靜靜的思考,任憑自己的思緒滿天飛。有時候喜歡到熱鬨的地方,就像是在小飯館裡一邊吃飯,一邊看著街上各色各樣的行人。
到了現在,印安東才覺得自己有點兒口渴,他倒上的水早就涼了。他打開水壺,摻上熱水,咕冬咕冬喝出來。
昨天晚上的酒喝的確實多,到早上自己感覺還是有個酒味兒。
山風微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