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登科搖搖頭,說,明天下午去廠裡報道一聲就可以了,後天正式上班,不過後天好像又是周末了。
柴登科對這個時間還非常滿意,終於可以好好歇歇。
柴登科從廚子的抽屜裡又拿出一雙方便筷,遞給印安東,笑著說,安東,來,咱倆一起喝。
印安東撇撇嘴,笑著說,哎,這回到宿舍就想睡覺了。看你這還沒喝夠,得了,那就陪你再喝兩口吧。不過這菜都涼了,要不熱一下?
柴登科連忙擺擺手說,沒事兒,這不有熱水嗎?菜稍微涼點兒,涼點就涼點吧,喝酒有個下酒菜就行。
印安東還是希望能吃的熱乎一點,想到這,他便說,先喝這一口,你稍微一等,我下去拿包花生米。
柴登科看了一下印安東,印安東不容自己說完,就匆匆下樓。
很快,印安東就推開門,他手裡拎著一個紅色塑料袋,進了門,他就把塑料袋裡東西倒出來,柴登科一看,有火腿、花生米、豆乾等,雜七雜八的散落在桌子上。
印安東把花生米包裝袋撕開,房間裡正好有一個紙盤,他一邊把花生米倒在紙盤上,一邊笑著說,就著花生米兒喝個小酒還比較滋潤。
說完,印安東用筷子夾著幾個花生米填到嘴裡,一邊嚼著,一邊拿起酒杯,滋滋地喝了一口,說,爽,真是爽。
不等印安東說,柴登科先是喝了一口酒,他直接用手抓起花生米,然後扔進嘴裡,笑著說,看,吃花生米那跟你吃的那麼斯文,這樣更有滋味。
印安東看著柴登科享受的樣子,便說,唉,你就跟多少年沒喝過酒一樣,至於嗎?
柴登科嘿嘿一笑,然後說,好久沒喝這麼痛快了,今天喝這個酒真是爽,我倒覺得晚上喝一點兒酒,感覺還真是不錯。
印安東明顯的感覺到柴登科的心態已經調整的差不多了,似乎是又回到了出差前的狀態,這讓他非常欣慰。
實際上印安東對柴登科出差並不看好,隻是柴登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腦子裡想的出差隻是為了玩兒而不是為了工作,哪有這樣的好事?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
柴登科和印安東偶爾碰碰杯,或許隻有跟印安東喝酒,他才能喝得最痛快。
印安東喝得慢,他隻是陪著柴登科在喝。
幸虧買了些花生米,火腿之類的,要不然光那些菜肯定不夠。
印安東也不知道柴登科怎麼那麼能吃,不過柴登科終於還是撐不住了,他隻說了一句,我先休息一會兒。你等著我啊,我起來再喝。
他一下子躺在床上,話說完沒有多長時間,在聽到他震天的呼嚕聲響起。
印安東把桌子上的剩菜收拾了一下,直接扔了出去,把買的那些也重新放到塑料袋兒去。
他把酒瓶兒重新擰好蓋,看來今天晚上也就到這裡了。
柴登科的呼嚕聲很大,印安東把桌子擦了擦,把椅子又重新歸並了一下。
他把窗戶打開,點上一顆煙,關上門,又關上燈。
煙頭透亮的紅色特彆明亮,黑暗中,煙霧透著煙頭的亮光向窗子外竄去。
突然他卻看到冉小鵬跟幾個女生從門口走進來,女生手裡都提溜著塑料袋,大包小包的,看上去剛買東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