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很快把印安東點的菜打印出來,這才是名副其實的菜單兒。
印安東把菜單寄給冉小鵬,冉小鵬看了看,先是把菜單給了孟處長,孟處長連看沒看,直接給了胡主任,胡主任拿過菜單,大體掃了一眼,搖了搖頭,然後說,這個菜有點硬,其實沒必要都點這麼貴的菜。
印安東嗬嗬一笑,旁邊的冉小鵬笑著說,胡主任,你看印工也是也是一片好心,誠意滿滿啊。
柴登科聽了,覺得印安東還真是舍得,他知道自己這個同學的性格,這件事辦就辦好,要麼不辦。,印安東本來就是那種要好的人,不管怎麼說,他從心底裡還是覺得有點兒心疼。這個冉小鵬花的不是他的錢,好話自然會說。
虎子哥坐在主陪位置上,他笑著對各位說,今天晚上是印安東印工請客,印工還有點兒謙虛,非要讓我坐在主配的位置上,坐在這個位置是乾嘛的,就是給大家服務的,服務員,我看你給大家倒酒吧。
服務員打開白酒,服務員是一邊倒著白酒一邊問,問著倒了半天酒。隻有印安東、虎子哥,還有胡主任,冉小鵬喝白的,柴登科有點猶豫,孟處長想喝啤的,虎子哥就說,登科,你也彆猶豫了,陪著孟處長喝啤的吧。
兩位女士不喝酒,印安東很細心,從酒店裡邊兒點了橙汁兒,這橙汁都是現榨的,滿滿一大罐兒。
啤酒自然適合上島純生,這是大家都公認的,金果酒店以湖東菜為主,所以口味上並不是很重,更能適合大多數人的口味。
沒想到菜上的很快,看來這個酒店對包間還是非常重視,點了菜沒多一會兒,熱菜開始陸續的往上上。
虎子哥見白酒、啤酒都倒滿了,連李小梅和王甜的果汁兒也都倒滿了,便笑著說,胡主任,孟處長,來,一起大家來,咱們先喝一口。
胡主任著笑著說,孟處長,有白酒,也有啤酒,你說怎麼個喝法?怎麼個比例?
孟處長笑著說,胡主任,大家都知道你酒量大,17怎麼樣?七口,正好把白酒喝出一杯來,怎麼樣?
柴登科自然喜歡這個喝法,這對他來說,喝啤酒一點壓力也沒有,想到這,他便默不作聲,就看胡主任怎麼回答。
胡主任哈哈笑了笑,然後說,孟處,就你們兩個喝啤酒?最低是一比七,多了不限,咱不能把能喝的登科給限製住啊。
虎子哥這時笑著說,那我帶四個安東帶三個。
虎子哥帶這四個酒喝的非常非常慢,不知道是他故意壓著時間,還是有那麼多話說,這一聊起天兒來,似乎是喝酒都忘了,冉小鵬感到確實有點兒慢,便有意催了一下虎子哥,虎子哥也不為所動,反而是勸大家多吃點菜。
像這種情況之下,即便是喜歡喝酒的胡主任都不好意思多說,畢竟虎子哥控製著節奏。
印安東喝酒的速度本來就比較快,但虎子哥在這兒一塊兒帶酒慢騰騰的,他心裡自然有點兒沉不住氣,本來想給虎子哥示意,讓他加快一下速度,但看到虎子哥絲毫不放在心上,依然是我行我素。
印安東也覺得非常奇怪,像虎子哥平常喝酒都很快,也不喜歡墨跡,但沒想到,今天卻是這麼慢,實在出乎了印安東的預料。
胡主任和孟處長都很能說,整個酒桌上幾乎是他倆在不停的說,那個偶爾給他們提兩個問題,他們的說的更加起勁兒。
這還沒喝多,兩人就這麼能說,要是真喝多了,還不知道有多能說呢。不過,他們說的大多都是廠子裡的事情,而且有的是一些專業性的事情,印安東不乾這一行,聽著也是雲裡霧裡。不過,在他看來,胡主任確實是一個有本事的人,既能喝酒更重要的是,虎子哥對他也非常尊重。
虎子哥的恭維和提問,給胡主任和孟處長增加了許多話題,難怪他們聊起沒完沒了。
印安東這才感到,今天晚上讓虎子哥做主陪,真是做對地方了,虎子哥這節奏掌握的真是好,酒喝的慢,菜吃的也慢,這酒喝起來就特彆舒服。
四口終於喝完,啤酒是喝了四杯,柴登科隻顧嘿嘿笑著,這點啤酒對他來說是一點壓力也沒有。
終於輪到印安東帶酒,印安東端起酒杯來,笑著說,胡主任,孟處長,還有各位舍友,我的第一個酒呢,就是感謝的酒,感謝大家給我這麼一個請客的機會,平常一忙起來,是這個事兒就是那個事兒。這次的聚會呢,也是拖了幾周了,不管怎麼說,還是感謝大家能夠過來。
印安東這麼一說,大家都覺得印安東真是一個會說話的人,這上來就表示感謝,感謝大家來參加這個晚宴。
尤其是印安東說話條理清晰,一點兒也不卡頓,像是腦子裡早就想好了這句話一樣,說出來的話也讓人聽著特彆親切。
大家忽然覺得這個印安東真是一個會說話的人,彆看今天是帶酒,帶酒看上去是件小事,但反映出來的卻是大學問,尤其是沒有酒桌經曆,還有不能很快掌握說話氛圍的人,是很難說出這個話來的。
印安東端起酒杯來,給大家碰了碰,這圓桌雖然大,但是印安東的胳膊長呀,他是先跟胡主任和孟處長碰了碰。
實際上,孟處長剛才少喝了一杯啤酒,大家都不好意思吱聲,這個時候胡主任挑開說,王處長,你也是在集團公司的領導呀,這個酒你可得喝了,得給大家帶個好頭。
孟處長似乎早有心理準備,笑嗬嗬地說,第一次跟印工喝酒,那自然要把酒喝出來。
杯子碰完啤酒的是一飲而儘,喝白酒的也都下了一大口。
虎子哥和印安東都勸著多吃點菜,印安東勸著李小梅和王甜多吃點菜。
李小梅看到印安東在酒桌上非常自然,落落大方,一點也沒有了學生時代的拘謹,她突然感到印安東在酒桌上狀態出奇的好,這難道是一個成熟男人的標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