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友健看到李夢潔一本正經的樣子,然後笑著說,李工,你也沒必要那麼嚴肅,咱們就是商量商量,需要跟你說清的事情,我也大體列了列,你看看。
李夢潔看到侯友健的寫了一張紙,紙上列了那麼幾條兒,這些內容都非常清晰的列在紙上。
侯友健說,實際上呢,我這的第一條就是這個通訊的問題,四環那邊,還有咱們港城建設這邊我就不再多說了,這些咱們都有通訊錄,這是物業上那邊兒我趙經理的電話,我一會兒寫給你。
不過,趙經理那邊,一會兒我領著你過去轉一遍,先熟悉一下物業,跟趙經理見個麵兒,以後得直接打交道。侯友健說。
看得出,侯友健肯定是思考過,雖然列了這麼幾條,看上去雖然簡單,但卻是他工作中最重要的。
第二個就是印安東,雖然我隻寫了這麼三個字,但那個印安東能力強,通過我的觀察來看,他辦事穩妥,而且處理問題都比較妥當,有什麼事可以跟他先商量商量。
李夢潔也沒有想到侯友健居然把印安東列在第二位,所有這些交代的事情,實際上大部分都是虛的,基本上沒有具體的事務,實際上說了一些工作的原則和方法。
不要覺得印安東是安裝公司的人,就不會認真負責咱們這個項目,老曹蓋的那四棟樓,印安東一樣有權利代表港城建設來管理,這個事兒呢,如果說印安東有什麼顧慮,或者有什麼想法,你可以直接跟我說,或者直接跟邱總彙報。
實際上印安東對老曹的事,既不相管,更不願意多管,這個情況邱總會跟他直接說一說,有些事呢該讓他去做就讓他去做。
李夢潔問了一句,關鍵是印安東來管,老曹會聽嗎?
老曹乾的那些活兒,安裝上的事情呢,印安東可以直接管,這個沒問題,土建上所有的事情,尤其是維修的這些事,都需要你親自來調度。
李夢潔點了點頭,然後說,明白了。她還是問道,那個印安東不也要調走嗎?聽說湖東職業學院那邊已經開工了,他是不是也要過去?
安裝上可以晚兩天過去,畢竟前期安裝上的事兒要少多了,這個事兒邱總已經給他們孫經理也打過招呼了,也就是湖東職業學院那邊,他去的次數就會少一些。
印工還有一個最大的好處,那就是他跟各方麵關係處理的都比較融洽,有些事情協調起來也比較順暢,這是一個很難得的優勢。
這個優勢我都比不了,他跟四環的關係處理的非常好,項目上運行的時候,都是邱總帶著他去跑四環那邊,跟四環那邊的人相對來說比較熟悉,有些話也能說的上,有什麼跟四環那邊打交道的事情可以讓印安東過去。
還有,老曹這個人很難管,有些時候呢,誰的話都不聽,不過在這件事情上,印安東應該能發揮一定的作用,這個老曹跟印安東好像沒說過什麼難聽的話,不知是因為老曹尊重印安東,還是心底裡對印安東有一點害怕。
侯經理,反正老曹這個人我是管不了,那四棟樓的維修,我看難度最大的還是在老曹身上,你把這事全壓在我身上,我可治不了那個老曹。
侯友健心裡想,自己都治不了老曹,他把這麼重要的事放在李夢潔身上,李夢潔自然知道老曹是個極難對付的人,估計她心裡一點底兒也沒有。
想到這,侯友健便安慰道,實際上啊,老曹這邊的事情呢,說好處理也好處理,為什麼呢?
維修的事兒呢?現場的問題都擺在那兒,老曹不承認,那也由不得他,這些都是事實,我們也可以理直氣壯的去調度。如果老曹能夠聽我們說,認真去整改,那就沒什麼問題。
如果老曹在那裡扯皮,還死不承認,還拒不整改,那這事就得給他說道說道,一是及時給邱總彙報,要讓邱總來調度一下。二是實在沒法子,咱們公司直接出麵維修,反正扣他的工程款就得了。
李夢潔似乎有點恍然大悟,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侯友健肯定是對這個項目經過認真的思考的,看來他考慮自己退出去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些事情我考慮的已經非常周到。
李夢潔不停地點頭,隻聽侯友健繼續說,李工,這些你記住就行了,他沒必要記在本子上,我看你記得倒是挺認真。
李夢潔突然感覺到這個侯友健與自己以前認識的侯工真是判若兩人,這個侯友鍵不但變了,而且變得更加成熟,這才是一個項目經理說出來的話,難道以前的侯友健是埋在土裡的金子嗎?
李夢潔沒有仔細去想,他還是聽著侯友建在那邊說。
侯友健列的提綱很簡單,但講的內容卻是五花八門,侯友健幾乎所有想到的內容都說了出來。
侯友健講到最後,連李夢潔都沒法把這些問題記下來,不是李夢潔不想,而是有些東西壓根兒就沒法記。
侯友健也能感覺到李夢潔非常用心,他講的這些如果沒有一定的工作經驗,短時間內很難理解自己講的所有內容。
侯友健自己感覺講的差不多了,他便站起來對著李夢潔說道,走,我帶你認識一下趙經理。
趙經理這個稱呼,侯友健不止一次提出來,連李夢潔都覺得有點納悶,這個趙經理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侯友健走在前麵,李夢潔在後麵,兩人很快來到了趙經理的辦公室。
趙經理的辦公室窗子大敞四亮,侯友健笑著問,趙經理,看你把窗子都敞開著,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趙經理一掃剛才的鬱悶,笑著說,我這沒法開門納客,隻能開窗納客,怎麼了?你這還帶來個女秘書?
趙經理一說,侯友健有些不好意思,他轉過身來看著李夢潔,然後給李夢潔介紹道,李工,這是咱們物業上的趙經理,整個陽光莊園項目的物業,都是趙經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