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呀,中間那個仇老頭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下棋。印安東說。
哪個臭老頭?柴登科問。
還不是你們這機場原先的黨委副書記,仇書記嗎!印安東解釋道。
仇書記?我們重機廠原先的黨委副書記?你怎麼認識他?柴登科一臉疑問。
我怎麼就不能認識他?看你說的。印安東說。
他可是我們廠子裡的大領導呀,雖然說退了,但是餘威尚存。柴登科說。
就是上次象棋比賽認識的,淘汰賽上被我淘汰了,當時還不服氣,沒想到喝酒的時候留了電話。雖然留了電話,但是一直沒有聯係,昨天是突然接到電話,讓我過去下棋。印安東說。
怎麼樣,棋下的還精彩吧?柴登科問。
哪是跟他們幾個老頭下,是跟挑戰他們幾個老頭的人下棋,自己過去,才是真的被當槍使呢。
柴登科突然說,我剛才想了想,既然仇書記對你這麼好,那咱們總得做點文章,至少得給冉小鵬說一說,他不識好歹的,還拿著清退說事兒。
印安東不可思議的看著柴登科,這個柴登科也太能聯係了,這個柴登科怎麼能拿著這事說話呢?想到這,他便說,得了,得了,你可彆折騰了,再怎麼著,我在這或者不在這兒,都不能影響你們廠子裡的正常管理啊。
這事你不用管了,我再想想。柴登科說。
自己這老同學還真是夠照顧自己的,印安東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印安東白了一眼柴登科,換了衣服,拿起臉盆,帶著洗刷用品就向衛生間走去。
這一天雖然有點累,但心情非常舒暢,今天跟李小梅出去是隨性而起,但沒想到這樣那麼順利,那麼自然。
印安東洗刷速度很快,他再回到宿舍發現柴登科一臉興奮,這與平常的他截然不同,印安東也感到奇怪,這個柴登科還真是奇怪啊。
柴登科哼著小曲,一邊玩著遊戲,一邊抽著煙,看著柴登科那個勁,印安東就覺得柴登科有什麼陰謀。
印安東把盆子一放,然後躺在床上看起書,還彆說,要想睡得著,就看看書。印安東一看書,這覺就睡得特彆香。
窗外漸漸安靜下來,屋裡隻聽到柴登科玩遊戲的聲音,印安東已經入睡。
柴登科反而有點興奮,他的願望終於要實現,沒有比這更高興的事了。
柴登科一直是這麼想的,想象著自己的想法能夠變成現實,這是一件多麼令人高興的事,這也可能也是印安東第一次這麼聽自己的。
他點上一支煙,推開門,直接走了出去,他沿著樓梯慢慢下去,直到走到院子裡。
宿舍樓和院子裡靜悄悄的,這裡並不靠近市區,聽不到車輛的喧囂,偶爾能聽到遠處村裡傳來的狗叫聲。
院子之外都是黑黢黢的一片,柴登科在院子裡踱著步,煙頭的紅色亮光在黑夜裡更加明亮。
剩下的就是自己需要抓緊學習,把手頭的技術掌握好,成了這段美事,自己心裡也痛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