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安東這才想到原來朱和波心細如發,考慮的問題非常仔細,他居然知道自己水喝的少。/P
朱和波用手捋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不捋頭發不知道,他這一捋頭發,印安東就發現他頭上竟然有不少白頭發。如果不是那麼捋,也不會看的那麼清楚,看來這個項目經理也不是那麼好當的,真是一個操心的活。/P
朱和波用手彈了一下煙灰,他看了一下鐘敬文和印安東,然後說,你們也想一想,對付劉老二這種人,我們到底怎麼辦?看來正常的辦法是不行了。/P
鐘敬文說,要是到了付款節點,我們給他卡住付款,還能拿這個說說話,現在也沒到付款的時候啊,也不能拿這事說話。/P
朱和波搖了搖頭,然後說,你這個法子,現在連想都不用想。本來我們公司就沒錢,還指望這些隊伍給我們建一份資金的,那預付款更不用想。/P
朱和波看著印安東說,你說說,我記得你說過,對付這種人,不能按常理出牌,出什麼牌,怎麼出?/P
印安東沒有想到,這個朱和波還真是沒有忘記,忘記自己所說的話。本來,他還覺得朱和波對自己說的話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或者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朱和波還真的把自己所說的話記住了,看來到了這個時候,朱和波也是沒什麼其他法子了。/P
印安東聽到朱和波說出這句話來,他覺得這個朱和波還是有心,還是記得自己的話。/P
他沉默片刻,然後說,朱經理,我哪有什麼好法子呢?你也知道?這個劉老二我還不如你熟悉,隻不過村裡的人可能依仗著縣裡還有指揮部的支持,就有點兒不知天高地厚了,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中標的單位,這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乾活的,他有什麼理由阻撓我們乾活呢?如果他乾不了,實際上能乾活的人多了去了。/P
朱和波聽著印安東這麼說,他腦子飛快的在轉,要是劉老二不乾,這土方的活不有的是想乾的嗎?集團隻有現成的一家。/P
鐘敬文直接說,咱們集團就就有施工隊伍,而且在咱們項目上也乾過,不行,我就讓他們乾著。/P
實際上,印安東也想這麼說,但是這話自己說出來就不合適,現在鐘敬文說出來了,自己倒是省下把這話說透了。/P
朱和波思忖片刻,然後說,再吃回頭草恐怕也不大好。/P
鐘敬文確卻說道,讓他們過來,也就是配合著演個戲,要是真換了劉老二,估計指揮部那邊也不同意。/P
朱和波搖了搖頭說,演戲?你說的輕巧,這演戲總有出場費吧?這個錢誰來掏?演一天還行,關鍵是時間一長,費用怎麼辦?/P
鐘敬文默不作聲,到了這裡,他知道朱和波之所以這麼難辦,實際上這個問題他也考慮到了,關鍵是錢從哪出?/P
辦公室裡頓時出現了沉默,大家都不做聲。好像這事跟誰都沒關係一樣,印安東本來就懶得說這話,印安東突然撲哧笑了,他笑著說道,嗨,這事沒那麼嚴重,我不就是從這個口袋到那個口袋的事嗎。/P
朱和波和鐘敬文的眼光齊刷刷的射到印安東這邊來,朱和波和鐘敬文也沒想到,這個印安東關鍵時刻總有法子,還真的有點奇怪。/P
印安東看著他們倆都看向自己,又笑著說道,嗨,我說的也不定對。既然劉老二後邊還要乾?冤有頭,債有主呀,咱們找的人替他乾了這麼多。他總得付出點吧,隻要咱們掌握著付款權,不怕他不認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