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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兩人繼續向前,林小柒借著那微光,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那是一座木屋,木屋門前豎著一盞路燈。
昏黃的微光,就是從那路燈之中發出來的。
很童話,還有點夢幻。
而路燈一側,靠牆堆放著的,則是一些成捆的木材,以及一些廢棄木料。
此時木屋裡亮著燈,看起來是有人在裡麵。
“就是這嗎?”林小柒驚喜地問。
霍聿森點了下頭:“我們過去敲門。”
話音剛落,屋裡傳來一聲撥動琴弦的聲音,好像是在試樂器的音,低低的,音色純淨,很好聽。
林小柒更加驚喜,因為那是大提琴的聲音。
霍聿森剛才說,是為了她來的。
林小柒猜到了一些可能,但還不確定,喚了聲:“聿哥?”
霍聿森笑看著她,說在任先生宴會上,看她大提琴拉得很好,可結婚的時候,卻沒見她帶過來自己的琴,就想送她一把。
然後之前聽人說過,南城有位手工大提琴大師,就打聽到了大師的位置,今晚就過來了。
林小柒聽到霍聿森的話,心裡是又溫暖又感動。
她那把琴……在北卿哥去世後,就已經燒了。
她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碰大提琴了,但那晚在宴會上演奏過之後,發現心病已經變淡,對於這門樂器的喜愛也重新煥發。
不過,想到時間很晚了,林小柒忐忑地問:“這麼晚了,咱們不會打擾大師嗎?”
“大師會工作到很晚,提前確認過才來的,放心吧。”
林小柒放了心:“聿哥你可以放我下來了,我不那麼害怕了。”
她也怕讓霍聿森背太久,拉扯到他剛愈合的傷。
霍聿森放她下來,隨手往地上一指:“蛇!”
林小柒二話沒說,抱住霍聿森的脖子,雙腳往上一跳,就躥到了他懷裡,像隻樹袋熊似的,抱住了她家大樹。
霍聿森笑著托住了她的臀,“還說不怕?”
林小柒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霍聿森給騙了。
“聿哥你很過分……”她鬱悶說道。
“看你太緊張了,逗逗你。”
但林小柒仍是皺著眉頭。
霍聿森便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林小柒眼睛頓時睜大,不但騙人,還耍流氓!
霍聿森笑道:“再瞪,還親你。”
林小柒這才垂下眼簾,趴在他肩膀上,悶悶地說:“早知道不給你親了。”
親開了頭,就打不住了!
“不給我親,給誰親,嗯?”他聲音低低的,鑽進耳朵裡,好像比那大提琴的聲音還有磁性。
“……至少應該再吊吊你胃口。”
霍聿森挑眉:“一直不和我睡覺,也是在吊我胃口?”
林小柒臉上發燙:“那個……那個不是……”
之前不喜歡被他親,是因為每次被他親吻時,都會讓她想起北卿哥。
慕北卿還在的時候,有一次兩人去海邊,他望著大海,小柒就望著他。
林小柒看得出了神,忍不住踮起腳,去親他。
但被北卿哥提前察覺到了,他推著她額頭,把她推開了。
林小柒很傷心,覺得北卿哥不喜歡她,轉頭就跑。
慕北卿抓住了她的手腕,從後麵抱住了她,抱得很克製,好像隻是不想讓她亂跑亂鬨。
他說:“小柒,快點長大。”
林小柒心跳得快極了,她真希望能永遠被北卿哥哥這麼抱著。
或許是太緊張了,她傻乎乎地問了句:“長大了,才能親你嗎?”
他輕吻了下她的頭頂:“嗯,你還小,現在親你,讓我有犯罪的感覺。”
於是林小柒更盼著長大,她想把初吻留給北卿哥。
每一次霍聿森想親她時,她知道自己應該接受,畢竟慕北卿已經死了,霍聿森是她的合法丈夫。
卻總是在最後一刻,把頭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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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和霍聿森親吻,總會讓她有一種違背誓言的感覺。
她會覺得自己背叛了北卿哥。
而每一次霍聿森在不經意間,突然親她的臉或其他位置,也都會讓她想到慕北卿。
她難過地想,如果北卿哥哥知道她被另一個男人親了,會傷心的吧?
明明知道這是胡思亂想,但這種念頭揮之不去,成了她難以真正靠近霍聿森的原因。
不過,今晚她克服了這種心理障礙。
北卿哥回不來了,霍聿森又對她這麼好,無論出於什麼考慮,她都應該主動向霍聿森走一步,而不是沉溺於過去之中……
一旦突破了這層心理障礙,就發現,和霍聿森親近,並不是一件很難受和痛苦的事情。
那個吻裡的甜蜜滋味,甚至到現在都留在她唇上。
至於和他做那種事……
也不是她不給,是霍聿森知道她還沒愛上他,出於尊重她的角度,才沒有讓她違背意願。
現在是否願意了呢?
林小柒自問。
但回答她的,隻有內心的羞赧和緊張。
這麼胡思亂想著,霍聿森已經把她抱到了門前那盞燈下麵,放她下來。
霍聿森彈了下她的腦門,低笑道:“彆瞎想了,就算你願意,我現在也沒辦法給你。”
林小柒沒想到自己的心事,全被人讀懂了,羞得沒臉聽,隻好咬著唇不看他。
“我敲門了?”
林小柒點點頭,喏喏道:“你敲你的……”
“對了,大師姓鬱,一會兒喊鬱老師就行。”
他一說這個,林小柒就驚了:“你說的,該不會是鬱鐘音大師吧?”
霍聿森挑眉:“聽說過?”
“嗯!北卿哥送我琴的時候,跟我提過,鬱大師最早是在意大利跟當地一位很有名的手工大提琴大師學藝,回國後開始獨立做琴,已經幾十年了。
“大師對選材要求極高,用的是最好的雲杉木,製作時長也比其他大師多好幾倍,音色極美。
“很多學大提琴的人,都知道鬱大師,也都想擁有一把大師製作的琴。但一琴難求,甚至有的人都不知道大師住在哪,想求也求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