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能再像昨晚那樣大哭大鬨。
現在想想都覺得丟人!
她要表現得十分自然,十分成熟,十分不把男人當回事。
於是她看一眼裴墨,譏誚道:“昨晚不是就看過了麼,還沒看夠?”
裴墨笑了:“你的臉很紅。”
“……”
任水心深吸了口氣,但還是忍耐住了,她大方地說:“睡得很熱,熱了臉就紅。”
裴墨點點頭:“不是還想要就行。”
任水心以為裴墨經過昨晚那番折騰,體力也透支了,一邊去扣內衣搭扣,一邊譏笑道:“看來你也沒那麼行嘛!”
“我是怕耽誤你去看房。”
他說著,已經朝她走來。
任水心一看見這人逼近,就像被人捏住了心臟,呼吸都變得不暢了。
她想快點把衣服穿好,偏偏雙手打顫,怎麼都扣不上了。
“你乾嘛?”她皺眉看著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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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墨沒有說話,握著她肩膀,將她轉過身去,從她手裡接過搭扣,幫她扣上了。
指尖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輕輕滑過她脊柱,任水心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扣好內衣後,裴墨低頭在她耳畔說:“今天約了去海邊看彆墅,忘了?”
他聲音低低的,沒有一個字和情愛有關,但每個字又都透著曖昧,仿佛在提醒她,前一晚,他們已經發生過無比親密的行為。
他的大膽與挑釁,令任水心越發氣惱。
她直接走出臥室,來到外麵客廳裡,找到自己的手包,拿出支票本簽了一張支票。
在她簽字的時候,裴墨就站在臥室門口,靠在門框上,看著她,似笑不笑,似怒不怒。
任水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懶得揣測,簽好支票,拍在他胸口:“昨晚做的不錯,這是報酬。”
裴墨接過來,看眼支票,挑了下眉梢:“如果任先生問起來,我能說這是陪你上床的小費麼?”
任水心從小被父親寵愛著,花錢方麵,父親從來不約束她,但如果有大額支出,也會過問用途。
不是父親不讓她花,是怕她沾染了不良嗜好。
豪門子女,物質過剩,精神卻容易空虛,一般的娛樂滿足不了的時候,就會為了尋找刺激,做很多無下限的事情。
父親在私生活和個人嗜好方麵,對她約束比較多,也是為數不多的一點約束了。
“有膽你就說!”任水心白了裴墨一眼,走回床邊,繼續穿外衣。
但她瞥到裴墨點了點頭。
想到這家夥在父親麵前向來很誠實,還真有可能告訴父親。
雖然任水心總是拿父親威脅裴墨,動不動就說,我要告我爸,你欺負我!
但她知道,父親是很喜歡裴墨的,還無意和管家孟叔說過,如果讓裴墨當他女婿,他是很樂意的。
萬一讓父親知道兩人發生過關係,搞不好還真把他們撮合到一起。
“你要敢說,我就弄死你!”
裴墨把支票收起來,“不說可以,但我也希望,如果以後還有這方麵需求,不要去找彆人。”
任水心憤恨地來到他麵前,揪住了他的衣領,“你敢威脅我?”
裴墨握住她的手,輕而易舉地就掰開了她的手指,一轉身,握著她兩條腕子,將她禁錮在牆上。
“隻是不想讓你再作踐自己,”他話音一頓,凝視她的唇,低聲道:“再說,要是真想威脅你,我就會逼你每晚都來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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