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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水心問完後,裴墨短暫沉默了兩秒。
“有是有。”
任水心眯了下眼眸:“不方便?”
他沒說話。
任水心以她敏銳的觀察力,以及女孩子獨有的洞察力,快速分析了一下這男人的表情和反應。
他不願意讓她去家裡。
因為不方便。
至於不方便的原因……
“你家裡有女人。”
雖然是猜測,但任水心是用確定的語氣說的。
這種事,逃不過女人的直覺,錯不了的。
裴墨看了她一眼:“所以你還去麼?”
猜到和得到確切答案,心情還是不太一樣。
任水心就那麼盯著裴墨,看了幾秒鐘。
很平靜,但心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難受滋味。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是老爸要給她找後媽。
那時候她才十幾歲,第一次來例假,慌得要死,也覺得很丟人,不知道怎麼辦,就把自己鎖廁所裡,坐在馬桶上不站起來。
人家彆的女孩子在那個年齡段,她們的媽媽早就提前做過心理建設,緊張是緊張,但不會像她一樣手足無措。
後來是家裡的女傭人,給她拿來了衛生巾,教給她怎麼用,安慰了她一陣,她才接受了事實。
那次事件後,父親可能是意識到她已經長大了,當爸爸的,很多事情不方便跟女兒講,也照顧不好她,就想給她找個媽媽,能跟她說說女兒家的貼心話。
於是爸爸選了個長得順眼,人也溫柔的,領回來,問她意見。
任水心一個月沒跟爸爸說話。
後來的後來,父親放棄了給她找後媽的計劃,但那天的心情,任水心記憶猶新。
跟今天一樣。
就好像,她本來是家裡被獨寵的貓兒,突然有一天發現,專寵她的鏟屎官外麵有貓了!
她恨不得跳窗戶從家裡跑出去,找到那隻野貓,用她的利爪和尖牙,狠狠把那野貓揍一頓,揍得那野貓再也不敢來勾引她家鏟屎官!
“問你話呢,你舔牙乾什麼?”裴墨說道。
任水心把小虎牙藏起來,對他微微一笑:“去啊,為什麼不去。”
裴墨倒也沒說什麼,直接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任水心沒有跟裴墨說話,她陰沉沉地看著窗外的夜景,想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被海水打濕的頭發和衣服所帶來的難受滋味,都暫時被她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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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女人是誰?
怎麼以前沒聽他說過?
裴墨上午沒有陪她來看房子,說什麼處理自己的事情,莫非是去陪家裡那位了?
既然住在了他家裡,那他和那女人肯定早就上過床了……
難怪他昨天晚上很有經驗的樣子!
又想起自己當時難以承受,他說可以咬他肩膀什麼的……
是不是那女人咬過他肩膀?
任水心的血壓上來了。
潔癖症也犯了,胃裡堵堵的,像吞了石頭,想吐吐不出。
路邊有便利店,從車窗外一閃而過。
“停車!”
裴墨把車緩緩停在路邊,“怎麼了?”
“去買點東西。”任水心陰著臉下了車。
她大步往回走,走進便利店。
店員是個小姑娘,看見她這鬼樣子,嚇得直捂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