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捧水,無論她怎麼用力,都抓不住。
他卻可以千變萬化地適應她。
她想要他,他就在她手心裡彙聚。
她不想要,他就流走。
但是分開是她提出來的,裴墨隻是順應了她意思,她還想要他怎樣呢?
難道順應她的心意也不對麼?
還是說,其實她是在期待著他的死纏爛打,糾纏不休,然後非她不可?
任水心的心猛然一揪。
就像修行者突然頓悟,在這一刻,任水心也忽然看透了自己在這段關係裡的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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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討厭自己這幅拿不起放不下的樣子。
索性就坦然一點,承認自己的心裡也有一點不舍,也想在分手前,再與他共度最後一晚。
她咬咬牙,下巴一挑,傲嬌看著裴墨,“算了。”
他挑眉,等著她說下去。
“不差這一晚,就照你說的,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晚。”
她說完後,裴墨眼底劃過一抹黯然。
“還以為你說的是,算了不分手了,”他把視線轉移開,慢無目的地看向vip小廳的窗外,輕聲說了句,“我自作多情了。”
任水心抓住了他的手腕,“你說什麼?”
如果裴墨現在求她,彆分開,讓他繼續留在她身邊什麼的,她想,她會考慮的。
但是裴墨搖搖頭:“沒什麼,現在回酒店,還是再玩一會兒?”
任水心仿佛失去了什麼,心底空空的。
她鬆開了裴墨的手腕,站起身來,拿出了她任家大小姐一慣的高傲,整理了一下衣領,淡淡說道:“不玩了,沒意思,直接回酒店吧。”
說完,她抬腿走向包廂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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