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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任水心就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渾身毛發頓時豎起。
父親被她嚇了一跳,撫了撫胸口:“好閨女,彆一驚一乍的,你老爸沒有心臟病,也要被你嚇出來了。”
“不是爸……為什麼啊?”她不理解地望著父親。
這已經不是任水心第一次因為裴墨而被父親批評。
當初裴墨剛來她家的時候,她就是受不了父親對裴墨的維護,才在私底下變本加厲地刁難這家夥。
兩人的恩怨,可以說由來已久……
以至於現在都不能和他好好說話,哪怕心裡知道裴墨為她好,也一定要奉上幾句挖苦或譏諷。
總之,任水心此時又被父親訓,心裡小委屈,但她早已習以為常。
她真正在意的,是父親說的另一件事。
父親已經任命裴墨為新的執行總裁!
裴墨似乎早已料到她的反應,抿了口茶水,對她笑了笑。
他淡定中透著坦然,坦然中又透著一絲壞,看起來很欠打!
父親也呷了口茶水,淡淡道:“什麼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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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是梁哥?”
梁哥是父親公司的副總裁,也算是父親的左膀右臂,任水心跟他熟了,都會稱一聲“哥”。
如果父親要選執行總裁,她以為梁哥是最佳人選。
“你梁哥的愛人生病了,他要休息一段時間,好好照顧家屬。”
“可是……那也不能……”
她看看裴墨,咬住唇。
那也不能選裴墨啊!
這家夥仗著父親的器重,對她已經夠囂張了,如果繼續委以重任,那任水心豈不是更難翻身了!
她更害怕的是,父親器重著器重著,把裴墨變成女婿……
她才不要被這個腹黑毒舌男欺壓一輩子!
這麼想著的時候,腦海裡浮現出來的,卻是他把她按在紅色婚床上,逼著她喊好哥哥好老公的情形。
任水心的臉越來越燙,又是惱,又是羞,又是恨,偏偏什麼也不能說。
父親好像也不想跟她過多解釋,隻說這是他深思熟慮的結果,而裴墨也擔得起。
反正這件事已經定了,任水心不可以再做出不尊重裴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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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水心一下子掉了眼淚。
這是她最後的殺手鐧。
“那您有沒有想過,您這樣護著他,彆人會以為,他才是您親生的!”
裴墨則打著圓場,說誰不知道,大小姐是任先生的掌上明珠,要星星不給月亮,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誤解。
父親看著他無奈搖頭:“你也是太寵她,今天沒有外人在,怎麼都好說,如果有外人,她對你不尊重,彆人看在眼裡,自然也會輕視你,將來你的工作還怎麼做?”
“我不管,我不同意他當執行總裁!”任水心紅著眼睛說道。
父親顯然已經摸清了她無理取鬨的套路,完全不當回事,笑著說:“你不同意什麼,又不是讓你嫁給阿墨。”
任水心一聽這話,更加炸毛。
“我才不要嫁給他!”
裴墨笑著撫了下她後背,“鯤叔隻是打個比方,開玩笑的,彆緊張。”
他那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就像寬容的哥哥對刁蠻的小妹。
但任水心親身體驗過他私下裡的輕浮和無賴,就更覺得他這副模樣欠揍。
父親卻哈哈一笑,半真半玩笑地說:“不過,要是阿墨真能當我女婿,我可是非常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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