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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墨看到的,是任水心正和那位英俊瀟灑的男教練坐在車內,兩人有說有笑,根本不像身體不舒服的。
裴墨就知道了,她不是真的頭疼,不過是假借不舒服提前退出罷了。
是啊,她從小抵抗力就強,怎麼可能吹點冷風就感冒。
裴墨還注意到,那男的竟然已經脫了上衣外套,隻穿一件白色體恤,顯擺似的,露出他強壯的肱二頭肌。
這麼低的氣溫,他為了彰顯風度,倒是真不怕冷。
他們的車子正離開三號球場,車子轉彎時,不知道是真的沒坐穩,還是故意,那男教練身子一歪,倒向水心。
水心一臉驚慌,忙用手抵住了他胸口。
然後男人身體退回去,同時發出一陣大笑聲。
那笑聲,伴隨著水心剛才誇張的驚叫鑽進裴墨耳朵裡,刺激著他的耳膜。
她身體沒事,裴墨就該回球場上去了。
他黑著臉把車掉頭往回開。
但剛才那一幕情形揮之不去。
他感到自己每往回開一米,血壓就蹭蹭地往上飆升一截,太陽穴位置也突突地越跳越急。
自己和水心之間這場無形的拉鋸,他忽然不想繼續了。
這姑娘任性慣了,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不排除她真的要和那男人發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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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這些,裴墨無心打球,重新調轉車頭去追任水心。
十分鐘後,裴墨來到了任水心的住所外。
他有任水心房子的密碼,沒有敲門直接進入,一樓沒有兩人身影,樓上隱約有說話聲。
裴墨走樓梯,三步並兩步地上樓。
來到水心套房門外,就聽到裡麵傳來流水聲。
顯然有人在洗澡。
裴墨腦袋嗡嗡響著,胸膛裡那顆心正一點點地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