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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候向她求婚,令任水心感到荒唐。
如果她猜得沒錯,這人已經和彆的女人發生了關係,而就算沒有發生,也是曖昧不清的。
他竟然還來問她,要不要嫁給他!
還是這麼強勢霸道的,這麼理直氣壯的,他怎麼好意思!
所以,就算任水心早就認清了自己的心,看透了,自己和這個男人拉拉扯扯這麼久,並非什麼失戀的挫敗或純粹的寂寞,當然也不是單純身體上的欲望發泄。
她要真是個浪蕩的,也不會把清清白白的身子留到二十多歲,給了他!
然而,想清楚了這些,她也絕不會答應他的求婚。
因為他近乎無賴的強勢,更因為他曖昧不清的男女關係,任水心寧可再失戀一次。
於是最擅長口是心非的她,最容易一生氣就口不擇言的她,不但乾脆利落地拒絕了裴墨,這次還拉了另一位下水。
“是,我不但不想嫁給你,我還有了想嫁的人!”
裴墨皺起眉頭。
“誰?”
任水心樂於看到他的惱意,微微一笑:“就是你今天邀請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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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北卿?”
裴墨臉上掛著一萬個意想不到,同時也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憤怒與嫉妒。
那種震驚和憤怒,就好像,她背著他,跟他最好的兄弟好上了似的。
“為什麼是他?”裴墨幾乎是掐著她的下巴在問。
任水心感覺到了痛,但她性子倔強,疼也不喊疼,反而還笑了,“他年輕有為,對我家生意有利,上次我爸公開為我招婿,我爸心裡最合適的人選也是他。”
所有這些,當然都任水心是即興發揮,隨口說的。
她就是要表明自己的立場,還順便替她父親表態,目的是刺激裴墨。
其實,她父親任先生才沒有考慮過慕北卿。
後麵出現的那位她的小時候的玩伴,賀家的公子賀少銘,都比慕北卿更合任先生的心意。
任先生從來沒想過通過犧牲自己寶貝閨女的婚姻,去成就他什麼生意上的成功,任先生要為她找的,是一個真正有擔當,有責任,人品正直而清白,且是他知根知底的人。
唯有這樣,任先生才放心把女兒嫁出去。
但任水心一番胡謅,就是要氣一氣裴墨。
不過,她提到慕北卿,倒也不是隨便一提。
她自暴自棄地想過,如果一定要嫁人,不如就嫁一個完完全全陌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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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也不愛,連友情都沒有,就毫無負罪感。
就純粹當成一場利益的結合。
這個角度來說,慕北卿是個合適人選,再說,他也確實有能力,長相也在任水心的審美上,至少每天看見了不會厭煩。
如今她把這想法說出來,果然就看到了裴墨的憤怒。
而裴墨臉越黑,她心情越美麗,連被他掐著的下巴,也不覺得那麼疼了。
可她又怎麼知道,她這番桀驁難馴的樣子,落在裴墨眼裡,簡直就是一種令他幾乎發狂的風情,讓他欲罷不能。
他幾次失控,都是因為她流露出這種傲慢表情,讓裴墨恨不得將她按在床上,狠狠教訓,直到她屈服。
就算不屈服,也至少讓她精疲力竭到沒有力氣再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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