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水心皮膚雪白,一頭烏黑長發垂至腰間,身材勻稱纖細,像不小心從天上掉下來天使,還沒來及找一身人間的衣服。
於是輕盈一閃身,撿起沙發上的一件晨衣,披在身上,遮住了令裴墨看得出了神的美好身體。
白色紗質拖地長裙,蓬蓬袖,花邊領,跟童話故事裡的公主穿得一樣。
但這衣服又輕又透,她穿上後,身體的凹凸形態若隱若現,鬆鬆垮垮地在裙子裡晃,更有一種彆樣的慵懶的性感,反而讓人更加浮想聯翩。
裴墨站起身來,走到她身後,將她整個圈在懷裡。
“我們恐怕沒得選了,因為我己經告訴鯤叔,一會兒和你一起去見他,想跟他說一下我們兩個的事情。”
任水心立即轉過身來,看著他,“敢情不是跟我爸先斬後奏,是對我先斬後奏。”
他幫她理順睡亂的長發,笑得很溫柔,“如果跟鯤叔說,是我死纏爛打地追你,你看我是真心實意,就大發慈悲地接受了我,這樣說的話,心裡是不是好受點?”
任水心聽他都跟爸爸說了,也就不再過分扭捏,而聽著他安慰的話,更是一下子忍不住笑出來,傲嬌說道:“那就這麼說吧。”
裴墨也忍不住笑起來,然後用力抱住懷中的她。
既因水心這彆彆扭扭的個性而想笑,也因她終於願意帶他去見父親而開心。
他努力耕耘多年的感情,終於到了收獲時,此時抱著懷裡的她,不愛多愁善感的裴墨,竟也有些心酸。
但心酸著,心酸著,就變了味道,開始心猿意馬,開始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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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附在水心耳邊,低低地說:“現在怎麼膽子這麼大了?”
“什麼?”
裴墨笑道:“就這麼光著在我麵前跑來跑去,不怕麼?”
水心意識到自己是有點不拿他當外人,臉上一熱:“一會兒就要去見我爸了,你還能怎樣。”
他笑笑,手隔著她柔軟輕薄的晨衣,漫無目的似的遊走,但最終停留的地方,還是暴露了他的意圖。
任水心縮了縮身子,推著他的手。
他的吻卻隨即落下,沿著她脖頸一路吻向肩頭。
任水心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手隻是在她小腹上畫著圈,他的吻也沒有落在什麼特彆敏感的地方,甚至都還隔著一層衣服。
可這份克製,反而更加撩撥。
她覺得自己越來越燙,內心就像一片久旱乾涸的土地,渴望著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
偏偏他隻給她一些山雨欲來時的風,給她零零星星的一點小雨。
任水心覺得自己快瘋了。
當她紅著眼睛,轉過身子,看著眼前的壞蛋。
他卻一臉玩味,低笑道:“我們先去見爸爸,其他的,晚上再說。”
任水心下意識想嘴硬一句,終於還是隻嗔了他一眼,默許了他的話。
任水心洗漱之後,換上一身休閒裝,便和裴墨一起去見了自己的父親。
水心和裴墨走進任誌鯤的書房時,他正戴著眼鏡,在看一份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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