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想好了嗎?”任水心反問道。
她又何嘗不委屈呢?
她的確還在考慮,還在權衡,因為她也在等裴墨的一個態度和決心。
她要的是一份百分百堅定的愛,若得不到,她寧可做個聯姻工具。
裴墨目前還沒有讓她看到這份決心和堅定。
當父親與他聊完,他隻說了一句“我理解”,當父親告訴他,要正式任命他為集團總裁,並將他列為繼承人,還說他會遇到更好的姑娘,他也什麼都沒說,就默許了父親的話。
明明是裴墨放棄了對她的承諾,卻反過來怪她薄情寡義?
還講不講道理了!
裴墨凝視了她片刻,重新將她擁在懷裡。
這一次沒了之前的狠勁兒,更溫柔了一些,但多了一份堅決。
“當然,早就想得清清楚楚了。”
“你的決定是什麼?”任水心首首地盯著他。
裴墨對她笑笑:“做完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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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最終從玄關的走廊,又回到了主臥的大床上。
當一切風平浪靜,裴墨萬念皆空,靠在床頭,進入他的賢者時間。
他睨著任水心,眼神裡帶著幾分慵懶,幾分混蛋。
任水心坐起來,伸手卡住了他的喉嚨:“說,你的決定是什麼?”
“反正你敢嫁,我就敢娶。”裴墨話音一頓,挑起她下巴:“你敢麼?”
任水心勾了勾唇角,揮開了他的手,輕盈地下了床,進了浴室。
這一次,她也賣了個關子。
“問你呢!”裴墨抓心撓肺似的跟著她進了浴室。
她把他推出淋浴間,嘴角噙一絲壞笑:“我考慮考慮。”
他伸手捉住了她的手,把她手指上的戒指摘了下來。
任水心惱怒道:“哪有你這樣,送出去的,還要討回來?”
裴墨微微一笑:“這是送給我未來老婆的,挺貴的呢,你要是不嫁給我,當然得還我。”
他看了看那枚鴿子蛋似的大鑽石,說道:“隻要確定要嫁給我了,我再給你戴。”
任水心當即攤開手心:“那你也把我的戒指還給我。”
在飛機上,任水心輸了一枚戒指給裴墨,此時正戴在他的小指上。
裴墨卻不給她。
“這是你輸給我的,一碼歸一碼。”他話音一頓,看了看手上那戒指,“如果你願意嫁給我,我就把戒指還你,不嫁呢,我就戴著它,好讓彆的姑娘知道我獨身。”
這家夥當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當然,任水心在這方麵也毫不遜色,甚至更勝一籌。
她把手收回來,對裴墨高冷地點了點頭,“行,那你就好好戴著吧,我倒要看看誰敢喜歡你!好了,我要洗澡了,少銘還等著我呢。”
她關上了淋浴間的門。
裴墨透過水霧氤氳的玻璃,看著裡麵那道朦朧曼妙的身影,嘴角憤恨地抽了抽,心裡狠狠地想著,等自己娶到她,定給她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洞房夜!
這丫頭實在太讓人長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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