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一人彷徨大都市
投げ舍てられた空カンのようだ
如被丟棄的空啤酒罐
互いのすべてを知りつくすまでが愛ならばいっそ
若探究一切才能叫愛
永久(とわ)に眠ろうか世界が終るまでは
不如長眠到世界儘頭……”
還彆說,配合這歌詞,還有兩個人的誇張表情,當真有一種熱血男女掙紮在怪誕都市荒誕離奇絕望的氛圍感。
兩個人各種狂魔亂舞,鬼臉臭臉,酷炫姿勢,一遍又一遍。
眾人被逗的笑個不停。
“天呐,顧醒君,”聖子酒沒少喝,湊到了顧醒身邊,“這些怪誕調查員玩起來都這麼瘋狂嘛?”
“不知道……我也是頭一回和怪誕調查員喝酒。要不然,問問智子?”
聖子把智子拉了過來,智子滿臉泛紅:“嘿……嘿嘿,你們猜……”
總歸聚餐的秩序已被徹底推翻,白鳥也放下架子,在席間到處遊走碰杯起來。
他找到剛唱完《世界儘頭》坐下來吃烤肉的紅衫,舉杯碰過去,“紅衫大人……”
“no!”紅衫搖搖晃晃擺手,“這裡沒有大人,叫我紅衫!”
“您還記不記得,在奈良公寓地下室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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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雜的吵鬨聲中,白鳥扯開嗓子說道:
“那時候,您說,掃儘陰霾、白日青天,保護市民不受傷害,為死難者伸張正義——這些我們曾經佩戴【朝日影】發過的誓言,隻不過是冠冕堂皇的話,隻不過是一種理想主義罷了。
您說,真正需要犧牲自己,才能保護市民安全、維護公平正義的時候,尤其是這樣的犧牲未必能換來一個好結果的時候,沒有幾個人能做到這一點。
您還指著我的鼻子說——你們靜安警察署刑事課的這些同事們有一個能做得到嗎?”
白鳥說到這裡,激動的脖子通紅,簡直成了紅鳥。
“請您看看這位警察,”
白鳥指著正埋頭往嘴裡塞肉的顧醒,“他是不是我們刑事課的人?他是不是做到了?”
“啪!”
紅衫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這一聲實在響亮,屋子裡立馬安靜下來,眾人瞧向白鳥和紅衫。
白鳥也被拍的醒了酒,意識到自己酒後失言,連忙要起身道歉。
“對,”
紅衫晃了晃身子,忽然朝著白鳥鞠了一躬,“你說得對,是我說錯了。”
說完,看向眾人,“你們看我乾嘛?繼續high呀!”
她指著顧醒,“你,對,就是你,顧醒,把話筒給我拿過來……快點快點!”
顧醒還在發愣,安達把話筒遞了過去。
“孤身一人彷徨大都市……”
紅衫站到沙發上又唱了起來,結果這一次唱到“如被丟棄的空啤酒罐”這一句,她忽然放下話筒,跑出了隔間。
蛙人連忙跟了上去。
白鳥示意顧醒也跟上去瞧瞧,其他人接著喝、繼續唱。
顧醒出了門,紅衫和蛙人已經不見蹤影。
他想了想,猜測紅衫喝的太多,該出酒了,便朝著廁所那頭走去,正要拐過一條通道的時候,聽見隱隱有人在說話。
顧醒湊了過去,傳來紅衫醉醺醺的聲音:
“癩蛤蟆……他們說的對,像我們這種破爛調查員,隻會對那些警察和市民耀武揚威,見了怪誕就變成了戰戰兢兢的弱蟲,連耗子都比不上……
有時候,我看見那些冷冰冰的怪誕,想著它們身體裡全是咒語般的殺人規則,就覺得我們比螻蟻還弱小……”
“好了,好了,”蛙人輕輕拍打她的背,“你隻是喝醉了。”
“我服了,”
紅衫嘟嘟囔囔道,“每次看到那些人活生生死在我眼前,我都要裝作根本不在乎,還要給那些蠢貨警察一遍又一遍地解釋我比那些市民更重要這種鬼都不信的邏輯,我再也不想解釋了!我怕有一天,我會忍不住,當著他們的麵衝上去和怪誕拚命……”
“沒關係,反正,你就繼續毒舌下去好了。
除非有人偷聽……
否則,誰也看不出來,你其實是個嘴巴很臭的弱雞……”
蛙人說著,往過道另一頭的拐角瞄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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