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了,好好好配合調查吧……希望能早點找到英朗……”另一個同事勸道。
村岡花夫把眾人請到調查室裡逐個問詢。
問詢的內容頗為細致,不僅問了昨天聚餐時發生的事情、細節,打車時英朗的表情、神態,說了什麼話,出租車的型號、車牌,司機的模樣,英朗為什麼沒有去參加第二場,是不是因為不合群的關係。
還問了英朗平素的性格、愛好,家庭背景,經常交往的朋友,家裡最近發生了什麼重要的的事情,平常有沒有與人結怨,有沒有受過什麼人的恩惠,等等。
基本上每個人都要詢問半個多小時,搞得一眾人心情煩躁又沉重。
全部詢問完畢之後,村岡花夫照例對大周末還要叨擾平日忙碌的警察同仁們這件事表示歉意,又叮囑眾人:
“各位同仁,我聽說大家剛剛都經曆過一場怪誕事件,想必對其中的驚險都有所了解。
在此,我可以十分負責的告訴大家,最近一係列出租車乘客失蹤案件,毫無疑問都是怪誕事件。
至於怪誕背後的規則,還在持續調查之中。總而言之,請大家近期務必保持高度的警惕心,儘可能不要在淩晨時分乘坐出租車。
同時,為了黎都市的和諧安定,為了廣大市民不要輕易陷入惶恐氛圍之中,請諸位千萬注意做好保密工作。
最後,祝大家有個愉快的周末。”
“可是,”一位同仁提出:“如果廣大市民對此豪不知情,貿然在深夜打車……”
“這個就不必太過擔心了,”村岡花夫說道:“根據我們的調查,這輛出租車一個晚上隻會帶走1-3人,多數情況是一個人。相對於黎都市兩千萬人的體量而言,影響並不算大。”
這個解釋未免太過冰冷。但想一想,造成人員失蹤的是詭秘恐怖的怪誕事件,剛剛經曆過藤野怪誕的刑事課同仁們也不好說什麼冷言冷語。
愉快的周末已然不可能。眾人商量了一番,反正大家又聚在了一起,不如趁著下午還有時間,去醫院看看還在休養中的鐵男。
之前,刑事課的同事們陸續探望過了,但都是自發行動,零散而無章法,不能體現大集體的關懷。
一個名叫根岸良三的同事說道:“實在對不起,鐵男那邊恐怕我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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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啊,”安達說道:“上次約你一同去,正好你值班,這次還不去看看嗎?話說,你還記不記得,鐵男救過你一次的。”
“抱歉抱歉!”根岸良三滿臉內疚,“可是,我一個月前就答應妻兒要去遊樂園……”
根岸良三這麼一說,眾人就理解了。
刑事課的工作忙起來還真是要命,像根岸良三這樣的骨乾經常要單獨負責一起案子,從頭跟到尾,到處調查走訪,答應家裡人的諾言常常不能按時兌現,時常後院起火,確實也挺為難。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白鳥笑道:“一定要兌現諾言啊,可不要偷偷溜走去喝花酒。”
“怎麼會……您彆拿我打趣了,”根岸良三道:“改日,改日我一定專程去探望鐵男。”
……
“這可怎麼好意思……”
病房裡,鐵男接過大捧鮮花,看著刑事課眾人,還有桌子上拜訪的各式各樣的豐盛水果,大為感動:
“大家之前都已經來過了……唉,都怪我輕舉妄動,差點連累諸位……”
白鳥道:“你可彆說這種客氣話,在場諸位過往經曆的案子裡,哪一個沒受過你鐵男的恩惠呀。”
“哎,可彆提了,我隻是順手的事情……換成誰遇到那些情況,也都會挺身而出的……”
眾人在病房裡待了一會兒,一番閒聊,又聊起失蹤的寺井英朗,平日裡一直是一位顧家的好男人來著,這次失蹤以後,老婆孩子不知該有多難過,實在可惜。
臨走時,白鳥代表眾人留下慰問金,鐵男一番推脫不成收下了。眾人瞧他康複順利,頗有些欣慰的離開了。
……
午夜時分,根岸良三收到了白鳥警部補的短信——
【良三,緊急情況,關於英朗失蹤案件,還請儘快趕到警察署商議有關事宜】。
根岸良三從床上爬了起來,穿衣服。
妻子迷迷糊糊睜開眼:“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嗎?”
“刑事課那邊有急事。”
“可非得現在就去麼,連明天早晨都等不到……你們警部補也太過分了。”
“我們的工作性質你又不是不曉得,”良三已經穿好衣服,“白鳥警部補已經夠開明了,今天要不是他放話,我也不好從探望鐵男的隊伍裡脫身。”
“那倒是……孩子今天玩得可開心了。”
“嗯,總算把答應他的事情做到了,下次他考試考好了可得換個條件,去遊樂園歡度一個下午什麼的可太難了,哈哈~”
……
根岸良三走出公寓,來到大街上,隨手招來一輛出租車。
在坐上車的一瞬間,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到底是什麼?今天早晨還記得來著……很重要,很重要……”
“您上不上車?”司機轉過頭來望著他。
與司機眼神對視的一刹那,根岸良三感覺自己中了邪,腦袋裡一片空白。
“嗯……”
根岸良三坐了進去。
管他呢,先上車再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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