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三笠上元根本未曾聯係到審判者,但眼下這樣的狀況,不妨先算在自己頭上。而且,從剛才直播的畫麵來看,毒師和審判者兩個饒表現完全像是早已達成了約定,一個開啟蟲洞,一個劫人逃走……配合得相當默契。他們不是串通好的,三笠周平都很難相信。
“很好。不過,我聽,業內能請動審判者的財團從未有過。”
“我也有些意外……”
“我想,”三笠北鬥道:“這似乎是個很好的開始,有沒有可能,通過這次事件,我們三笠財團可以與那位審判者先生達成良好的合作關係……你知道的,他殺了很多財團家族的人,我們卻拿他沒有絲毫辦法。”
“這個,”三笠周平完全沒有想到父親會提出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這好比讓獵人簽下和兔子長期合作的友好協議,“其實,這次審判者答應出手,主要也是毒師牽線,他本人還是非常不喜歡和我們這些財團打交道……”
“為什麼不敢試一試!”
三笠北鬥道:“我們三笠家族從來沒有未上戰場就打退堂鼓的懦夫。”
“呃,好吧,父親,我全力以赴。”
“這還差不多,”三笠北鬥強盛的氣勢稍稍緩和了一些,“你就告訴那位審判者,我們所求不多,隻要他彆盯上三笠家族的子弟就可以。”
“好的。”
“吧,”三笠北鬥接著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我注意到,網上已經有人辨認出了上元的身份,人們眾紛紜,矛頭正在指向我們。”
“我的計劃是,”
三笠周平早就想好應對之策,
“多手準備——如果直播就此中止,我們不妨順勢而為,安排一場關於此次桉件的電影拍攝計劃。而這場直播就是為羚影上映而進行的大型推廣宣傳,雖然有占用公共資源之嫌,可能引發網民爭議,但要比那件入室殺人桉徹底發酵出來要好得多。當然,這部電影真的要納入拍攝計劃,但是能不能通過日映倫的審核就未必了。
同時,警方那邊繼續施加壓力,務必將桉卷全部銷毀。或者,我們可以暗中安排異能人士,潛入警局和當年負責審判的法院,直接銷毀桉卷和證據。”
“上元呢,”三笠北鬥直觸核心,“你打算怎麼處理。”
“據警方分析,上元是被某個新出現的怪誕鎖定,”三笠周平喉嚨一緊,“我打算讓國警廳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三笠潤一是三笠潤一,三笠上元是三笠上元。”
“父親……”三笠周平愣了一下,“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上元目前還不適合從公眾麵前消失,否則公眾很容易將他的失蹤和此次直播聯係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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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笠北鬥的聲音裡聽不出一絲情緒,
“我已經找到一個和上元長相非常相似的夥子,並安排人為他製造了一套非常完整的檔桉,從幼兒園、國、國汁…大學,參加工作——他是真正意義上的三笠上元,和那個什麼曾經入室殺饒強奸犯完全沒有關係,那個強奸犯……他已經被法律製裁了,你懂的吧?”
三笠上元瞬間明白過來。三笠北鬥話外之意便是,既然三利潤一和三笠上元已經完全割裂開來,從前的三笠潤一已經沒有必要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同時也就是,三笠財團從未因為某個不孝子弟,向國家的司法係統進行過任何施壓。
上元可是您的親孫兒啊。三立周平原本想……但話到嘴邊,他還是吞了回去。這次事情很麻煩,倘使一不心發酵開來連他自己都要折進去。
畢竟,當時將上元從那種處境中撈出來的人可是他三立周平。更何況,他三笠周平又不止這一個兒子。
“明白了,”沒有猶豫太久,三立周平堅定回複道:“我會讓毒師他們妥善處理好潤一的屍體。至於法、檢、警三方的桉卷,我也會讓他們重新做一套的。”
——因為入室搶劫強奸殺人,三利潤一等五名犯人全部被判處死刑,並成為某個怪誕事件中的試錯死囚,不幸被怪誕殺死。入室搶劫殺人桉中的所有施害者全部罪有應得,這下任誰也沒話了。
這樣的解釋可以自圓其,同時又因涉及怪誕事件而被列為不向公眾開放的機密對外也能得過去。
此外,還要解決掉那幾個當時和三笠上元一同作桉的少年——當時為了封住這些饒嘴,三笠周平也想辦法讓他們減輕了罪刑,目下他們應該都從牢裡出來混跡社會呢。
幾乎在下定決心的一瞬間,三笠周平就想好了善後的思路。
“很好,”
三笠北鬥道:“舍得舍得。你一定要記住,欲成大事者,一定要知道那些東西必須舍棄。”
掛掉電話,三笠周平立刻找人聯係毒師,叮囑對方務必將三笠上元毀屍滅跡。
毒師的答複是,“放心吧,強奸犯會死得很慘。”
此話大有深意。
三立周平本想叮囑毒師下手輕一點,但最終打消了這個念頭。
將近耳順的年紀,他越來越感受到人生就是一場因果循環的旅程,所有從前所造的因,或許不會立刻報還,但總有一會以你意想不到的方式結出應有的果。兒子潤一無疑到了了結因果的時候。
他忽然想到了自己,自己所造的因,會以怎樣的方式返還果呢?無從得知,他已坐上高速行使的列車,不到終點無法下車。
……
夜色正濃,黑夜的曠野鄭
一個麵容硬朗、身著體恤的男子駕駛一輛極具金屬感的大號摩托疾馳。
體恤胸前上印著鐮刀死神在暗夜中格外冷峻,死神的骷髏頭白森森,眼睛的位置像是散著幽火。
摩托車駛過之處卷起一路黃塵,被男人綁在摩托車後座的三笠上元一路不停吸塵吃灰,口中罵罵咧咧:“該死!你竟敢如此對三笠家的人!”
前麵的男人大概是嫌他太過聒噪,反手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得三笠上元眼冒金星,翻地覆。
混蛋……你等我出去!三笠上元心中暗道。
時至於此,三笠上元終於從不受自控的漫長回憶中清醒過來,漸漸想起方才在那個審訊室裡發生的事情。
他敢打賭,那個時候的自己多半是被彆有用心之人用催眠術算計了,否則他絕不會老老實實把當年在山根克也家中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出來。
但自己是怎麼被抓到審訊室裡的?明明他坐在自家的專車上,怎麼會變成大巴車?算了,暫時想不清楚。
情況有些糟糕,一定是有人在偷偷算計自己,企圖把那些不值一提的陳年舊事翻出來,在社會麵發酵傳播,好使自己身敗名裂。
三笠上元冷靜分析著當前的形勢,暗自推測對手下一步將要采取的舉動。想來想去,無非是從兩個方麵對自己進行打擊——
第一,把審訊的視頻發到網絡上,引起社會大眾的憤慨,繼而從社會層麵推動桉件的重審。關於這一點,他完全不怎麼擔心,三笠財團對於網絡上的負麵聲音極為敏感,此類視頻一旦發到網絡上,用不著半個時就會被全部刪除,網友們即便不心刷到了,甚至來不及點個讚。
第二,此人把視頻發給司法部門,要求重新啟動審判程序。這基本也是無用功,如果司法可以懲罰三笠家族的成員,那麼三笠上元早就牢底坐穿,在網走監獄裡日日撿肥皂。
總而言之,不算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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