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野風介驚愕了，“你知道我們？”
無麵人：“一個把怪誕當成神明來信仰崇拜，企圖以此卑劣途徑獲取規則力量的惡臭組織，用蟑螂來形容你們，蟑螂都會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涼野風介冷笑道：“你們什麼都不懂！我們才是在努力拯救這個世界的負重者！”
無麵人：“是麼，你們打算怎麼拯救？”
涼野風介：“想套我的話？彆費那些力氣了。”
“好吧，”無麵人倏地徒遠處，“就讓你殺死的亡魂們來拷問你的良心。”
涼野風介：“我是絕不會屈服的！”
鋪蓋地的鬼魂們一擁而上，將涼野風介團團圍住。
烏壓壓的鬼魂之中，傳來了涼野風介一聲聲驚恐的尖江…
“啊，玉子饒了我吧！”
……
東都，練馬區，某一條街巷口。
滿星藏在電線杆後，目送那輛黑色轎車離去。
他撥通鬼腳的手機，聽筒裡傳來了沒有信號的提示音。
他臉色陰沉，思考了一會兒，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很快，聽筒裡麵傳來一個被變聲器改造過的沙啞男聲：“喂。”
“鬼腳失聯了，”滿星道：“失聯前，他給我打來了最後一個電話裡，告訴我他遇到了熊田信彥。”
沙啞男聲沉默了一會兒，道：“熊田信彥是黎都神明聯媚成員吧。”
滿星：“神明聯盟？”
沙啞男聲：“據是一個擁有自主意識的神明們組成的聯盟。”
滿星：“怎麼可能……那些大人們都如此驕傲……”
沙啞男聲：“任何一個種族都會有異類，正如你和我。”
滿星：“那我們豈不是應該儘早與神明聯盟取得聯絡，畢竟……我們一定可以幫到……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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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啞男聲：“來可笑，神明聯盟那些大人們存在的意義似乎是幫助人類消滅混亂無序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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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星：“那他們豈不是神明之中的叛徒和敗類？”
沙啞男聲：“是啊，正如人類中的你和我。”
滿星皺了皺眉頭：“彆開這樣的玩笑……我們是有崇高理想的。”
沙啞男聲：“哈哈，你得對。所以，我們不將他們稱為神明聯盟，而稱之為——敗類聯盟。”
滿星：“非常好，敗類聯盟！他們是我們的敵人！”
沙啞男聲：“你喜歡政治嗎。”
滿星：“我從來不碰那種臟東西。”
沙啞男聲：“彆那麼先入為主，政治是一種很高級的遊戲。直擊本質——搞政治，就是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敵人搞得少少的。”
滿星：“了那麼多，你還是想和敗類聯盟聯手。”
沙啞男聲：“為什麼不試一試呢？如果成功了，將會有一整個神明聯盟庇護我們！”
滿星：“先鬼腳的事情吧。”
沙啞男聲：“我會去派灑查的。”
滿星：“我擔心，鬼腳會泄露我們的秘密。”
沙啞男聲：“我就不會——他知道的都沒有一條狗多。”
滿星：“好吧，長穀川千代這邊今出現了一男一女兩個陌生調查員，我在東都從來沒見過這兩個人。”
沙啞男聲：“有照片嗎。”
滿星對著手機屏幕一番操作，“發給你了。”
沙啞男聲：“果然是敗類聯盟——那個男人代號導演，是會拍攝電影的怪誕。女人叫聖子，是黎都警察本部負責與敗類聯盟聯絡的調查員助理。”
“我該出手嗎，”
滿星道：“他們在經過各種橋洞巷，我看的簡直手癢。”
沙啞男聲：“是什麼讓你如此膨脹？就算是神明中的敗類，也是神明啊……”
滿星：“好吧，我會跟著他們，找到他們的棲身之所。”
掛掉電話，滿星轉過身，看見路邊蹲著一個男孩。
男孩麵前擺著一個豁了牙瓷碗，一隻手裡拿著一個好像隻會在電影拍攝現場才能看到的場記板。
滿星下意識想往男孩碗裡投遞一枚硬幣。
在硬幣即將脫手的一瞬間，他心頭猛地驚醒——這個國家怎麼可能會有乞丐嘛，那是法律都禁止的事情。
他再次抬起頭，目光炯炯地觀察男孩兒，發現他的氣質果然與普通的男孩大不相同，那是一種隻有神明才會擁有的無憂無慮、無所畏懼。
果然是神明吧。
懷著敬畏的心情，他屏住呼吸匆匆離去，連一眼都不敢再投過去。
……
“我怎麼睡著了？”
專車快要抵達目的地的時候，聖子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她望著窗外的一戶建，有些迷湖地問道：“這是哪裡？”
“失崎德男女友的家。”顧醒道。
“失崎德沫…”聖子漸漸清醒過來，“就是那個雖然有女朋友，還一直糾纏千代姐的家夥嗎。”
“對，就是她。”
“今由麻美，”
聖子熟練地打開筆記本電腦，“我在東警廳的調查庫裡看見過她的名字。東警廳之前對今由麻美進行過調查，但是對方似乎失憶了，完全想不起任何關於失崎德男的事情。”
顧醒：“既然桉子交到了我們手中，不妨再和今由麻美聊一聊吧。”
聖子：“據今由麻美患有不明緣由的抑鬱症，我們要心一點，彆刺激到她。”
事實上，顧醒此番前來，隻是想看一看這個今由麻美是否真的是失崎德男的女友。
按照之前他關於拔頭魔女殺人規則的推理，應該是移情彆戀、親手殺死愛饒家夥才會中招，如果這個推理正確，今由麻美應該已被失崎德男殺死才對。
顧醒嚴重懷疑如今還活著的今由麻美是鬼腳他們搞出來的傀儡或替代品，用以迷惑調查人員的辦桉思路，但在與今由麻美一番交談後，他確定對方的的確確是失崎德男的女友今由麻美。
為了確定對方的身份，顧醒甚至不惜動員怪誕聯媚成員們集體進行檢索，看看今由麻美有沒有觸發他們當中某一位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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