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焱,這兩天都不見你人影,發生什麼事了?”
“安兒,邊境的三個小國聯手對我國宣戰了,我和父親要去帶兵打仗,後天出發。”
“邊境小國不是一直都很安分嗎?年前不是才來我朝朝貢,怎麼會突然聯手對我們宣戰呢?!”華沙著實想不通,按理說這打仗的事總會有個風吹草動,這次為何會如此突然。
“皇上也沒想到,他們表麵恭敬,私底下竟然會聯手對付我們,而且神不知鬼不覺,連探子都未打探出情報。”說到這兒,王焱眉頭皺的更深。
“天下之事總是難料。”
“安兒,對不起,才大婚我就要去打仗,留你一個人在家。”王焱雙手按住華沙的雙肩,眼裡滿含不舍和愧疚。
“那就帶我一起去。”華沙誠摯的眼神看著王焱。
“不行,戰場不是兒戲,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我們既然成了親,那便是一體,不論生死,都不應該分開,這是夫妻道義。王焱,我知道你擔心什麼,雖然我從小嬌生慣養,但能吃苦,不會拖累大家,我也不怕死。”大婚沒能逼來荊芥,華沙不再報任何希望。她現在隻有一個想法,無欲無求過完此生,雖然不知道自己在人界的命運,但她不想混混度日浪費寶貴時間,她想去戰場見識見識,陪著王焱,和他共進退,算是感謝他。
“我從未懷疑過你的膽量,但我不會帶你去戰場,我隻想你好好活著。”王焱之前跟著父親打過仗,深知其中利害,怎會帶著華沙去冒險,絕對不可能。
“活著乾什麼,守活寡嗎?王焱,生命不在於長短,而在於其意義,我是郡主,是你的妻子,你有你的國家大任和責任,同樣我也有,你能明白嗎?”她不是隻守著院子的小婦人。
“安兒,如果我死了,你就重新嫁人,或者繼續等你心裡的那個人,我不會禁錮你。”
“王焱,我們才成婚你就說這種話,在你眼裡我就是那種大難臨頭各自飛的膽小之人嗎?我是不配和你患難與共嗎?”
“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王焱神色焦急解釋。
“可我接收到的就是這個意思。王焱,除非你休了我,不然我絕不一個人在家裡空守。”
王焱深知華沙的倔強,最終還是帶著她上了戰場,以侍從的身份跟隨。華沙比想象中更能吃苦,衣食住行都和普通士兵一樣的待遇,卻從未抱怨過,很坦然。
華沙很想幫王焱出謀劃策贏得戰爭,畢竟她在天界看過不少兵書,那都是四界未定前的重大戰役總結出來的,用在人界的戰爭上綽綽有餘,隻可惜,這兒多的是將才,根本不會聽她一個小女子的建議,華沙隻能乾著急。
戰爭節節敗退,王焱憂慮重重連著好幾天沒合眼,華沙擔心他身體吃不消,取出古琴,彈奏《安魂曲》為他安神,王焱靠在四角桌旁,聽著琴聲慢慢入睡。華沙見他睡實後,拿出毯子給他蓋在身上,然後悄悄出去喚來月老。
“月老,我想知道定國的命運。”華沙背對月老,憂鬱的望著遠處。
“定國會在此次戰爭中土崩瓦解,和其他幾個邊陲國家形成四足鼎力之勢。”
“那我母親,父親,還有王焱他們會如何?”
華沙的情感不知不覺已經被人界的一切深深牽絆。
“這個是天機,不可透露。”月老麵露難色。
“明白。”華沙說著轉向月老,掛上牽強的笑容,“最近天界有沒有什麼新鮮事發生?”
“沒有,汐月一直在月老閣,天君大人在閉關。”
“我沒問他。”華沙白了月老一眼,又將頭轉了過去。
“是是是,你不想知道,是我多嘴。不過天君大人閉關的頻率著實有些高。”
“正常,他就是為閉關而生的。”華沙眼前浮現出荊芥那張冰冷厭世臉,到底什麼樣的人能牽動他的情緒?
“華沙,那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