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三日後,華沙早早到達橋邊,穿了身大紅色衣裳,頭戴金色發飾。她來之前已命清禹給荊芥傳了話,穿她送過去的那套紅色衣裳,吉利,應景,醒目。
戌時到,兩對玄武就像分彆已久的戀人,隨著橋的閉合慢慢靠近,直到頭和頭緊緊挨在一起,戀人們上橋相會。華沙在人流前方走的極快,雙眼一直盯著對麵方向的人流,搜索荊芥的身影,生怕錯過。
突然,一個紅色身影擋住她的去路,華沙以為是荊芥,嘴角上揚,待看清來人那一刻,嘴角僵在半路,眉頭輕皺。
“小佼人,可算等到你了。”蒼術上下打量了華沙一番,搖著扇子笑道,“我們竟然不約而同穿了情侶裝,真是有緣那。上次匆匆一彆,都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可否告知?”
“不可。”華沙語氣生硬,繞過他前行,再一次被擋住。
“小佼人,彆這麼冰冷嘛,和你這溫柔甜美的外表不搭,我是真心喜歡中意你,想要與你交好,要是真圖謀不軌有的是雷霆手段和機會,怎會巴巴的在這兒自討沒趣?你說是也不是?”
“我不想和你交好,讓開,好狗不擋道。”
“我不是狗,這道自然擋得。”
“無賴,你再如此我喊人了。”
“請便。”蒼術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樣子,巴不得華沙喊人。華沙倒被他的‘坦蕩’給唬住了,眉頭越皺越深,無奈道,
“我叫華沙,可以讓開了吧?”
“華沙,好名字。我們已然找到彼此,是不是該去吃飯賞花雨了。”蒼術收起扇子,在掌心輕敲著。
“彆得寸進尺。”華沙努力壓製怒氣,四界怎麼會有如此自我、賴皮之人,這人真是白瞎了這張俊臉,狗皮膏藥一樣討人厭。
“有情人終相遇相知,當然要做有情人該做的事情,怎麼能說是得寸進尺呢?”蒼術看著華沙忍怒的樣子覺得甚是可愛,心情大好,嘴角的弧度更深。
“華沙。”沉冷的聲音插進來,華沙看到救兵一樣雙眼鋥亮,上前挽住荊芥臂彎,
“荊芥,你終於來了。”
“你在這兒乾什麼?”
話是說給華沙聽,但荊芥看著的卻是蒼術。四眼相對,火光四射,猜測著彼此的身份。
蒼術最先‘敗陣’,大笑幾聲,展開扇子搖著,故意揚聲道,
“他就是你新找的情郎呀,嘖嘖……一副彆人欠了他的樣子,肯定不溫柔也不貼心。”說完收起扇子拉起華沙的手委屈訴說起來,
“華沙,多變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但希望你彆輕易被人蒙蔽,我愛你,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離開,我會在我們的愛巢裡等你回心轉意……”
這一番話引得旁人紛紛側目,對著華沙和荊芥指指點點,閒言碎語隱隱約約傳進兩人耳朵,
“這小姑娘竟是個雲心水性的。”
“……暮翠朝紅……”
“篤新怠舊,哎……”
“愛博不專……”
“……”
“蒼術,我們不過兩麵之緣,根本不熟悉,為何胡亂編纂汙蔑我?”華沙問的直白,第一次碰到這種無理之人。
“華沙,我知道,你對待每一個厭棄的男子都是給一筆錢財,當陌生人,可我和其他男子不一樣,我愛你,我不需要那些錢財,如果,如果你實在喜歡這個男子的緊,我願意和他一起侍奉你,隻要你讓我每天能看到你……”蒼術說到後麵雙眼含淚,聲音哽咽。不知實情的觀客們同情他,開始毫不掩飾的明著指責華沙和荊芥。
華沙總算體會到古書裡那句‘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受,這人真的是比那人界的戲子還會演,眼淚說來就來,隻是她不明白,他到底和她有什麼仇怨,接近她,這麼汙蔑她!
“那你可知她的生辰八字?家裡幾人?以何為生?”一直沉默的荊芥冷冷開口,睨著蒼術,好像審訊罪犯的判官。
“當然,她當初跟我說自己是個孤兒,不知道自己的真實生辰,故以每年第一天作為自己的生辰。她具體做什麼的我也不知,因為我一直在宅子裡幫她看家,從不過問其他,不然她會不開心,趕我走。”
荊芥聽罷臉更冷了幾分,真是個信口雌黃的家夥,當場胡編亂造的能力一等一,月老都要遜色他幾分。
“你這麼無中生有、妄下雌黃,就不怕天打雷劈嗎?”華沙性子直,不善詭辯,除了蒼白無力的反駁也不會其他。
“我隻是愛你,如果這樣便要遭受天打雷劈,那我也認了。”蒼術麵如死灰,淒淒慘慘,那個可憐,作為受害者的華沙都忍不住要同情他了。華沙飽覽群書,一時竟然找不出合適的詞形容他。
“會來的,不必著急。”荊芥冷然接茬。
蒼術正準備下一段演繹,發現自己突然發不出聲音,腳底下也動不了,不解的看向荊芥。
荊芥個頭比他高一些,睨著他,拉著華沙離開。圍觀者雖然對她倆不滿,倒也沒故意擋道。
“你給他下了禁言和禁行術嗎?”華沙回頭看了眼蒼術的鱉孫樣,霧霾一掃而光。
“不然任由他繼續編造薄情女子癡情漢情感史?”
“哈哈,薄情女子癡情漢,荊芥,這話從你嘴裡出來怎麼那麼怪異呢。怎麼,你生氣了?”
“無。”
“怎麼沒有,臉拉那麼長,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也很無奈,誰知道來趟妖界會遇到那麼一個奇葩……”
兩人聲音漸遠,直到他們身影徹底消失,蒼術解開禁術,剛才的卑微可憐瞬間被冷酷邪魅代替。
“果真不是簡單人,在妖界能如此不動神色使用法力而不被發覺,有意思。”蒼術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勾起嘴角,搖著扇子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