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大人,華沙已經蘇醒,請您移步台下。”
“我就在這兒。”荊芥抱著華沙,一動不動。
“天君,得罪了。”
荊芥受傷,天司輕鬆從他懷裡奪過華沙,一把透明白色玉柄仙刀插入她的心臟,慢慢沒入。天司雙眼緊閉,靠感應操縱玉刀尋找仙根所在。華沙的仙根在她的雙肺中間,與魔根一起交織偏左而生,緊緊纏繞著她的心臟,天司第一次見這種複雜的生長法,想要拔除不容易。
天司靜心凝神,慢慢嘗試著,臉上的汗越來越多,兩個時辰後,華沙的仙根還是原來的樣子,沒有絲毫改變。天帝眉頭輕皺,臉上露出不耐之色。
天司不得不收回玉刀,麵向天帝而跪,抱拳道,
“天帝,華沙的仙根生長方式與常人不同,與魔根纏繞交織包裹著心臟,如果強行剔除會立刻灰飛煙滅。”
仙根無法剔除還是第一次碰到,天帝看向荊芥,正好與他四目相對。天帝從他眼裡看到了決絕,雙唇緊抿,終於退了一步,起身道,
“關進天牢,五日後直接送入鎖妖塔。”
天帝和眾仙離開。荊芥抱起華沙返回天牢,嫦娥,月老,汐月也跟著去了。荊芥立刻為她輸入靈力療傷,被嫦娥製止住,
“我來吧,你剛受了七彩天雷,不宜再輸出靈力。”
“是啊,天君,您好好休養,華沙暫時交給我和嫦娥。”月老擔憂道。
“多謝。”
嫦娥和月老一起為華沙輸入靈力療傷,荊芥盤腿坐在一旁自我治療。汐月跪在華沙身旁一直擦著眼淚,她真沒用,任何時候都幫不上主人的忙。
負責天牢的天官、獄卒們對這一切睜隻眼閉隻眼,他們比誰都懂:此次倒下的是華沙上仙,天君並未受任何牽連,五日後華沙便會被送去鎖妖塔,天君所做的一切無傷大雅、也改變不了結果,他們也沒必要為此得罪天君惹他不快,況且天帝也默許了天君的所作所為,他們更沒必要多說、上綱上線。
嫦娥和月老治療完華沙離開了,汐月沒走,用隻有兩個人的音量對著荊芥悄聲道,
“天君,五日後,讓我代替主人去鎖妖塔。”
荊芥想也不想拒絕,
“不行。”
“天君大人,求您了,我能力微薄能為主人做的太少,我沒辦法繼續眼睜睜看著主人受傷而什麼都不做。”
“華沙多在乎你我想不必我多說,你代替她去鎖妖塔無疑是送死,你想要她一直活在悔恨中嗎?”
“悔恨和好好活著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隻要主人好好活著,其他都不重要。”
“我已經有安排,不用你犧牲。今天你留在天牢照顧華沙,我出去一趟。”
“是。”
夜半時分,荊芥去了天帝的寢殿。
房子裡的窗簾拉的嚴嚴實實,未點一盞燈,很昏暗,荊芥卻還是一眼便看到坐在桌邊的天帝。天帝最先開口,
“你來了。”
“嗯。”
“考慮好了?”
“嗯。”
“那就按計劃行事,這是唯一的機會,希望你中途不要意氣用事,出爾反爾,壞了這一切。”
“自然。”
說完,荊芥從窗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