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宋弘義也帶人趕回了憲兵司令部。
何文瑞還在搶救,不管能不能搶救回來,他跟日本人合作的可能性都不大了,說不定此人還會再次自殺。
所以現在李夢娜就成為關鍵人物,不管通過什麼手段,隻要能讓李夢娜乖乖聽話,就還能利用她這條線反過來誤導南邊的特務機構,甚至影響南邊的決策。
而如果不能拿下李夢娜,那麼這次的全部行動就沒了價值,除了抓到兩個間諜,憲兵司令部不會得到任何其它東西。
立功心切的宋弘義簡單包紮了一下被擊中的耳朵,樣子頗為滑稽的衝進了審訊室。
已經等在那裡的北原蘭介嘲諷一笑。
“宋先生來了,宋先生這是什麼裝扮?”
宋弘義養氣功夫再好,此時也笑不出來了,冷著臉說道:“我給憲兵司令部辦事,中槍受傷,北原君在這裡冷嘲熱諷,不合適吧?你我合作是鬆崎大佐的命令,但不成北原君對鬆崎大佐有意見?”
北原蘭介冷哼一聲,“宋先生倒是好厲害的嘴皮子,讓我不禁想到了,你們中國人的一種表演形式,叫做相聲,不過宋先生倒是不必張口閉口提起鬆崎大佐,我是鬆崎大佐的老部下,自然聽從他的命令,這一點,才剛剛加入憲兵司令部的宋先生就不用擔心了。”
說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宋先生不用浪費時間了,既然你這麼想立功,這個女人就交給你,我也好學習學習宋先生的手段。”
說完,北原注視著兩人。
如果李夢娜二話不說把事情全撂了,還比較主動的跟他們合作,那北原認為,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畢竟李夢娜不是安傑麗娜那樣純粹的情報販子,她可是複興社的人!
宋弘義有些氣急敗壞,指著李夢娜,“夢娜,你一個女人,我不想為難你,你也不要讓我們難做,何文瑞已經被捕了,他已經交代了你們的身份,李夢娜,你是南邊戴老板的人,沒錯吧?”
李夢娜花容失色,眼睛含淚,可憐楚楚,夾著嗓子說:“宋先生,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雖然不是夫妻,但好歹也是同床共枕過的人,我到底哪裡得罪了宋先生,讓你把我抓到這見不得人的地方來,你說何什麼,又是誰?”
宋弘義冷笑一聲,麵目有些猙獰,“李夢娜,不要再裝瘋賣傻,你給安傑麗娜賣過情報吧?何文瑞是你的聯絡人吧?我勸你不要負隅頑抗,隻要你肯跟我們合作,你就能酒照喝舞照跳,我們可以給你很多錢,你何必再給南邊賣命呢?”
李夢娜沉默了。
過了半晌,她抬起頭來。
眼裡的淚水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堅毅。
“姓宋的,你癡心妄想,我是賣情報給安傑麗娜,那是因為跟總部聯絡不通暢,何大哥的茶館不怎麼賺錢,我們需要經費,可跟你們合作?宋弘義,你不過是日本人的一條狗,哪天日本人用不上你,說不定就把你殺了吃肉,你這個狗漢奸,有什麼臉麵來勸我?”
宋弘義隻覺得傷口突突的疼,雙目赤紅,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你個臭娘們,我看在往日情麵,好話說儘,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來人!”
兩個憲兵進來,把李夢娜從審訊椅上拖起來,把她綁在刑架上。
雙手雙腳都被綁住,李夢娜仍舊痛罵不止。
宋弘義找出一塊破布,把李夢娜的嘴堵上。
嘴角掛上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對旁邊的北原蘭介說道:“北原君,兄弟我隻會開槍,這審訊的手段,倒是還要向你請教請教,先來點什麼?”
北原蘭介從旁邊拿起一根釺子,遞給宋弘義。
“都說,十指連心,不知道這位夢娜小姐,等會兒還能不能這麼硬氣。”
宋弘義沒有絲毫猶豫,接過釺子獰笑著向李夢娜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