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個社牛,也得有點分寸,儘管高升平說他一貫是順杆爬,喜歡結交那些有一定能量和地位的人士,可為了跟自己吃飯,去憲兵司令部等自己也太奇怪了吧?
他怎麼知道自己回了憲兵司令部,又怎麼知道自己當晚肯定會出來?
如果不知道,難道他就是在那守株待兔,非要見到自己不可?
還有這個寄留簿。
如果謝弗都能絞儘腦汁讓自己不出現在領館的工作人員名單上,為什麼不會想辦法解決這個寄留簿的問題,反而乖乖在上麵登記?
林澤在看寄留簿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彆人都是注明了幾月幾號來到北平,然後登記的日期,一般距離這個幾月幾號超過了一個月。
但是這個謝弗的登記,沒有他來到北平的日期,隻有姓名住址和事由。
這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登記的時候疏忽了。
第二種就是,有人刻意隱藏了謝弗來北平的日期,可目的是什麼呢?
盧安邦的辦公室在二樓。
林澤敲門進去,隻見這間辦公室不大,但裝修的很好,紅木的大辦公桌,後麵是皮質的椅子,盧安邦正坐著,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盧處長,打擾你休息了。”林澤笑眯眯道。
盧安邦打了個哈欠,“林老弟,查的怎麼樣了?”
林澤點點頭,“有一點發現,對了,盧處長,還得給您彙報一聲,那本寄留簿,高廳長先帶到憲兵司令部去了。”
“沒問題,沒問題,你們查案重要,帶走就是。”
林澤看著他桌上的茶杯,又看看牆角的水壺,走到近前拿起茶杯,殷勤的到牆角給他倒茶。
一邊倒茶一邊說道:“盧處長,您真是幫了我們大忙,辛苦了,我借您的茶水,敬您一杯。”
說著話,趁轉身的功夫,手一翻從係統空間取出一瓶吐真劑,往茶杯裡倒一點。
盧安邦連忙站起身來,“哎呀呀,哪能讓你倒茶。”
說著,到牆邊的櫃子裡取出一個茶杯,給林澤也倒了杯茶。
接過林澤手裡的杯子,兩人到靠牆的沙發邊坐下。
林澤舉杯道:“處長,謝謝了!”
自己的杯子自己的水壺,盧安邦並沒有防備,喝了兩口說道:“林老弟,彆客氣嘛,都是給皇軍辦事。”
話音剛落,他的眼神突然渙散起來,整個人一副呆滯的模樣。
林澤一看他這樣,知道吐真劑起作用了。
“盧安邦,你到底在為誰工作?”
盧安邦就像一個毫無感情的機器,機械的回答道。
“我是紅俄克胳膊第一管理局東亞司的對外諜報調查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