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晉和拿起桌上的電話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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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日本司機開著小福特送林澤回了駐巡所。
王小手照例在那跟人聊天,他消息真的很靈通,這都開始聊夜裡發生的馬良被殺事件了。
林澤過去就是一腳,“怎麼著,王小手,你還想讓偵緝隊再逮你一回,把你另一條胳膊也打斷啊!”
王小手訕訕笑著,“署長,我哪兒敢啊,天地良心,我這回真沒胡咧咧,聊的都是報紙上寫的。”
“行了,彆在這耍嘴皮子,趕緊的,帶幾個聽差的到臥佛寺那邊看著去,我估摸著宮本也該動工了。”
王小手趕緊敬禮,“是!”
鈕三兒見林澤來了就泡好了茶,又把要看的文件都分門彆類拿出來。
“鈕三兒,廳裡要建個預備警員訓練班,你是要那兒去,還是繼續留在這?”
鈕三兒想都沒想,“爺,我還是想跟著您!”
林澤點點頭,其實去哪邊都行,不過留下來也好,自己的確需要個跑腿的,“那你就把夜市那幾個小兄弟叫回來,看看還能不能再挑選一些人,過兩天,都送到訓練班去。”
鈕三兒一見林澤留下自己,高興的不得了,“哎,爺您放心,我會好好叮囑他們,讓他們知道是誰給了他們飯吃,不,是誰給了他們一條命!”
這話倒是沒錯兒,要是沒有林澤,這些半大小子彆說吃飽飯了,今年冬天少說得凍死幾個。
簽完了各種文件,林澤直接翹班兒,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換上衣服化上妝,去了點心鋪子。
臨近年關,點心鋪子的生意好了不少,不時有客人來買點心。
等了好一會兒,馬掌櫃才應付完客人,讓小夥計看著店,自己領著林澤去了後屋。
“行啊老馬,這地方讓你經營的有聲有色。”
老馬給他倒上茶,“組長,也就是年關這幾天,平時沒有什麼人,不過本兒也不大,您瞧見那個小夥計沒有,不用工錢,管兩頓飯就行了,年下再給個一塊兩塊大洋的,是那麼個意思。”
“這人靠得住嗎?”
“您放心,他沒爹沒娘了,我把他撿回來救他一命,這孩子老實,光知道乾活,而且我什麼事兒也沒往外透過,他什麼都不知道。”
林澤喝了口茶,點點頭,“馬良死了。”
“我早上也聽見賣報紙的滿街吆喝,正想問您這事兒呢,這是您乾的吧?”
“我來就是跟你商量商量,要不要給上邊彙報,怎麼彙報。”
老馬一拍大腿,“組長,我覺得還是得彙報,這是多大的功勞啊,您信不信,要是您不說,過幾天北平站那幫孫子就得把這事兒算在他們自己身上,到時候還得扯皮,不過我知道您的顧慮,要是漏了底,讓上邊覺得您身手了得,殺個把人如同探囊取物,那趕明兒上邊就敢讓您殺鬼子大將去。”
林澤放下茶杯,“我想著,這樣說你看行不行,就說我機緣巧合,認識了馬良的姨太太,然後這個姨太太收了我的錢,把馬良給殺了。”
老馬想了想,“組長,這法子不錯,我有個小建議,我這麼一說您這麼一聽,您不如說,這個六姨太,跟馬府一個管事有奸情,兩人在外邊亂來,好巧不巧讓您撞見了,剛好這個六姨太是個心狠手辣的,想卷了馬良的財產跟管事私奔,你們一拍即合,教給這六姨太殺人的法子,最後馬良授首,您看怎麼樣?”
林澤一聽,這個果然更合理,“老馬,就按你說的這樣發,你說得對,功勞不要白不要,不能讓北平站那幫廢物搶了咱們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