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西!林桑,你做的不錯,不過,以後你在警署的工作就不用跟我說了,畢竟,警察廳還是在治委會體係之下的,哈哈。”
“沒有北原君,就沒有我的今天,以後小事我不會打擾您,但是大事,我還是得請求您的幫助,說實話,我一直覺得自己沒有什麼能力,擔心做不好這個署長,您既然提拔了我,可千萬不能不管我啊!”
北原蘭介哈哈大笑,“好,好,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意思就是我對你的態度很滿意,以後你也可以繼續給我彙報一些警署乃至警察廳的動向,成為我在警察廳體係內的重要眼線!
“對了,北原君,這是訓練學校的教師名單,聽高廳長說,都是從廳裡的優秀人才中選拔出來的,除此之外,對於一些特殊課程,可能還需要您的幫助,最好能從司令部或者聯合特高課選一些老師,可以以兼職的形式授課。”
既然鬆崎直人想把訓練學校變成一個特務學校,那就得教授一些特務相關的知識,老高那裡顯然沒有這樣的人才。
北原蘭介接過材料,點點頭,“好的,我會儘快審核,對於兼職老師的事情,我會親自跟鬆崎大佐彙報,應該問題不大。”
又聊了幾句,林澤起身告辭。
下樓的時候,林澤想了想,順便拐去了齋藤的辦公室。
“齋藤君,是我,林澤,方便進去嗎?”
“啊,是林桑啊,你進來吧!”
林澤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又香又臭的。
隻見齋藤在辦公桌上用油燈燒著一個果子,直到燒的滋滋冒煙,才丟進茶杯裡,喝了一口,露出舒服的表情。
見林澤進來,他還舉杯道:“林桑,要不要嘗嘗我做的茶。”
這算什麼茶,就是罌粟殼泡水,齋藤在司令部不敢抽大煙,就用這種方式過癮。
“謝謝齋藤君,我剛剛在北原君那裡喝過茶了,這次來給他彙報一些事情,順便過來看看你。”
“奧,北原君應該很高興吧!清水那個家夥,還真是走運,複興社北平站的特務們要刺殺管翼賢,竟然被清水他們知道了,還從我這裡借了幾個人呢,剛剛我的人回來說,這次一下就抓到四個,如果順著挖下去,說不定能挖出大魚。”
林澤就知道齋藤這個大嘴巴肯定得說點什麼,更何況現在喝了罌粟殼茶,神誌多少有點恍惚。
可他沒想到,齋藤一上來就爆出這個猛料。
管翼賢是個文人漢奸,以前是益世報的記者,在新聞理論方麵很有造詣,結果後來投靠了鬼子,在維持會從事兩國友好宣傳方麵的工作,還在偽北平大學擔任新聞學總論的教授。
看來,北平站的人應該是接到了任務,要刺殺管翼賢。
隻是怎麼會被清水拓野抓到?
齋藤說清水拓野提前向他借了人,那就不可能是臨時起意,肯定是有人走漏了風聲。
會不會是北平站內部出了叛徒?
而清水拓野之所以宣稱是外出拉練湊巧碰到,是不是想保護信息源?
可這個借口也太蹩腳了,北平站又不是傻子,肯定會意識到內部出了問題的吧。
林澤又跟齋藤聊起來八大胡同的風月,齋藤一下來勁了,拉著林澤直聊了個把小時,對比了數家堂子的十幾位小姐姐,這老小子也能算是日理萬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