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叮囑了老段幾句,林澤掛上電話,然後給北原蘭介打過去。
“北原君,都安排妥當了,您放心,那個小相公慣在風月場上,最會演戲,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敢惹警察廳的人,一定會乖乖聽話的,至於商人,就更加可靠了,這是我的老熟人了。”
北原蘭介聽了連誇林澤辦事可靠又有效率,“林桑,你的商人朋友,隻要這次不出岔子,皇軍是少不了他的好處的!”
“那我就代他謝謝北原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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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寺內壽一大將再次熱情的宴請越中穀司,為了不讓越中穀司麻煩,又把地點選在了六國飯店。
整個餐廳全部被清場,這麼多服務員全都伺候他們這一桌。
越中穀司有點納悶兒,自己昨天那樣駁了寺內壽一的麵子,他也的確生氣的提前離場,為什麼今天又來宴請?
一個助手擔憂道:“越中君,他們這麼熱情,隻怕是宴無好宴。”
越中穀司想了半天,“他是方麵軍的司令官,是大將,又是一名伯爵,如果我們三番五次不顧他的臉麵,未免顯得太過明顯了一點,我看這樣,今天咱們都去赴宴,看看這位大將閣下,又耍的什麼花招。”
到了晚上六點鐘,宴席開始了。
這次采用的是純中式的酒席,為此六國飯店還從已經歇業的幾大飯莊借了廚子。
寺內大將一身戎裝,雖然走路一瘸一拐,坐板凳的時候齜牙咧嘴,但還是十分威武霸氣。
分賓主落座,寺內大將端起酒杯笑道:“本來我有傷在身,不能飲酒,但是中國有句老話,叫做無酒不成席,越中君既然到了北平,怎麼能不嘗一嘗這裡的美食,喝一喝這裡的美酒呢?今天我特意安排了北平的名酒菊花白,請越中君嘗嘗。”
越中穀司也趕緊舉杯,“大將閣下實在太客氣了,越中羞愧難當,這杯酒我敬您,祝您武運昌隆!”
“好,同飲,同飲!”
越中穀司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隻覺得這酒冰冰涼,香噴噴,還挺好喝的。
這就是喜多誠一出的鬼點子。
白酒不能冰著喝,一但冰鎮,辛辣感消失,變得特彆好入口,尤其是像菊花白這種配製酒,冰過之後隻有菊花香,讓人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儘管越中穀司沒有放鬆警惕,說話非常謹慎,生怕授人以柄,但是唯獨沒想到酒這一樁,他在國內也經常飲酒,自認為是海量,幾小杯白酒,並沒有放在心上。
喝到一半,寺內壽一大將實在坐不住了,“越中君,實在抱歉,我身上有傷,不能久坐,今天宴請您,主要還是看您昨晚既沒有喝多少酒,也沒有喝多少東西,今天沒有那麼多各界人士,都是咱們自己人,請多多吃一些吧,我就先告辭了!”
越中穀司巴不得寺內壽一趕緊走,此時大夥兒都站起來相送。
喝到這裡,越中穀司已經略微放鬆了警惕。
看來寺內壽一沒發現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這次設宴,不過是為了討好自己,讓自己給大本營那邊多多美言罷了!
寺內壽一走後,就由喜多誠一陪客,“越中君,諸位,恕我直言,中國的美酒太多,菊花白隻是其中一種,還有一種黃酒,醇厚美味,在我們國家,許多貴族大人也非常喜歡。”
已經略微有點上頭的眾人紛紛附和,這時候小鬼子對於中國的黃酒還是很推崇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