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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戚宦之爭(2 / 2)

手指坐在左首老者:此位即是你師父好友,又是尚書盧植刎頸之交,名滿天下。原東觀校書議郎,蔡邕大人是也。今日是來踐你師父十年之約,要送史侯進京。

又指右首座間束發青年,作道家裝扮者:此位乃是穎川徐庶,字元直,不但學識非凡,而且劍術精通,大有俠義之風,是我忘年摯友。你為史子眇之徒,可以晚輩之禮見過。

臧霸驚喜非常,向二人倒地跪拜:小子粗陋無文,今日得見高賢,幸何如之。

蔡邕、徐庶見臧霸英雄氣概,不敢小視,各自離座還禮。

水鏡先生大喜,令家人整治酒飯,眾人依次落座。稍傾,家人引領史侯和胡車兒到來,先拜見師尊司馬徽,再與蔡邕、徐庶、臧霸依次見禮。

水鏡指著臧霸,對胡車兒笑道:胡車兒,你跟我十年,倒沾了一個大大便宜。你的武藝是我所授,臧霸槍法卻是我師侄史子眇所傳。如此說來,臧霸還要稱你為師叔。

胡車兒笑道:弟子不敢。臧將軍曾任徐州騎都尉,胡車兒隻是草莽白身,怎敢僭越出得本門,當以兄弟相論。

臧霸堅持以晚輩之禮拜見,胡車兒扭泥不受,趕忙大禮相還,眾人皆笑。

蔡邕見史侯意氣風發,神光內斂,全然不是當年稚童模樣,不由心下大慰,慨然歎道:史侯跟隨水鏡先生,十年調教鏨金琢玉,已然氣度恢宏,迥異常人。水鏡兄窮儘精力,嘔心瀝血,造就一代聖主,此乃漢室大幸,請受蔡邕敬酒三杯。

水鏡先生:議郎大人為了漢室天下,冒死彈劾閹宦,一路遭人追殺之際還甘冒奇險,將史侯不遠千裡送來我水鏡山莊,這才是大義凜然,山人敬佩不已。十年之期剛至,議郎大人不忘舊約,如期前來赴會,更是信義之士,雖古之俠士不及。本門承六祖張良先師之矚,以共扶漢室為本分,義所當為,不敢受議郎大人之敬。

當夜群雄畢集水鏡山莊,賓主儘歡而散。

次日一早,蔡邕向水鏡先生請辭,護衛史侯上路。

司馬徽將史侯喚入密室,肅容囑道:你師父遣臧霸接你回京,定是皇帝病危,宮中將生大變。你親舅大將軍何進,必定是要立你為帝;而你父皇偏愛劉協,十常侍秉承上意,定全力主張擁立劉協。而今漢室傾危,大亂之兆已顯,無論你與劉協何人得立,都將為權宦所挾,不得自由,甚至稍露鋒芒即有廢立之虞,性命之險。

史侯:既是如此,我便不回去罷。情願在此隱居,伺候師叔祖終生。

司馬徽:你身負江山神稷之重,此生不能享此清閒也。你聽我言,此次回宮,隻須記住八字,“藏鋒露拙,待時而飛”。此後若至國事危不可解,或欲恢複中原之時,休忘山上白馬洞中通蜀秘道,切記切記。

史侯再拜受教,從此改回本名劉辯,出門上馬,隨恩師蔡邕而行。

徐庶見蔡邕去了,也要告辭,水鏡留住,此後常居白馬洞中,參研兵法機要。

鏡頭轉換,按下水鏡先生,複說蔡邕。

仍是十年前那三輛馬車,離開襄水鏡莊園,一路向北,直奔京都洛陽。

蔡邕與劉辯同乘一車,家眷及行李車輛隨後。老家人蔡福已於三年前患病而亡,車旁護衛從人,換了蔡七、胡車兒和臧霸三人。

劉辯依晰見到往日途中玩伴蔡琰,見其已是亭亭玉立,迥非當年黃發垂髫模樣。

蔡妻何氏早知皇子身份,宥於君臣男女大防,遂領女兒蔡琰遙遙萬福,登車就駕,不再拋頭露麵。劉辯對蔡琰念念不已,又怕蔡邕看透心思,一路寡言少語。

蔡邕隻道他離開水鏡先生不免難舍,哪裡知道他心中所想

當晚到了宛城,眾人尋找館驛宿歇。次日清晨,蔡邕聚集眾人,單獨吩咐胡車兒道:此去洛陽不足五百裡,一路平坦,隻需三五日即達。老夫當年罷官且遭權閹追殺,若同爾等同往洛陽,一旦被閹黨偵知,不免平地生波,且連累皇子。現有臧霸來接皇子,他有萬夫之勇,又有你相助,我便無憂。咱們就此分道彆過,你當儘力護衛皇子到京,其功不小。

胡車兒心中驚愕,轉思言之有理,遂問道:可惜與大人相處日短,相彆何急,不能朝夕台前奉教。不知大人要去何處安身,何時再能相見

蔡邕答道:老夫一向隱居江南,今有老友十餘年未見,離此不遠,要去訪他。

胡車兒:不知此公謂誰

蔡邕:此人複姓諸葛,單字珪,字君貢,乃是琅琊郡陽都縣望族,今官居泰山郡丞。其先祖諸葛豐,在元帝時曾任司隸校尉,世為漢臣。老夫前去訪他,且有大事相商。

胡車兒聽了,不便再問,隻得拱手領命。蔡邕轉身,又對劉辯叮囑數語。

劉辯躬身領諾,不時扭頭偷看蔡琰所乘馬車,想到猝彆在即,不禁兩腮淚下。

蔡邕深知朝廷之爭已到劍拔弩張之際,預料皇子劉辯此去凶險萬分,也不說破,當下分車相贈,令胡車兒和臧霸護衛皇子先行;自己則命仆從收拾車仗,徑向泰山郡進發。

劉辯彆了蔡邕,在臧霸和胡車兒衛護之下向北而行。

走了不足三裡,將至宛城北門,聽得後麵馬蹄聲響,卻是蔡七趕來,上前約住車輛。

胡車兒:可是議郎大人忘了甚事,命你前來傳話

蔡七:非也。是奉小姐之命,見史侯說話。

劉辯在車內聽的清楚,急伸手掀開車簾:小姐命你前來,有甚吩咐

蔡七呈上一個錦盒,躬身答道:隻因皇子走的慌促,小姐未曾話彆,甚是悲傷。今命小人以此錦盒相贈,願皇子平安終世。盒內是何物什,小人卻是不知。

說畢飛身上馬,又往來路去了。

劉辯命令車駕繼續前行,自車中打開錦盒看時,卻是用絹絲細細織就的一個同心結兒,翠紅相間,鮮豔欲滴。

劉辯捧著同心結,想著是蔡琰小姐親手所織,不由心馳神往,想起當年千裡同行,今日相見無期,不由百感交集,一時癡絕。

蔡七打馬奔回,趕上車仗,向小姐稟報備細,蔡琰默默不語,亦隻是珠淚暗彈,免不得芳心可可,日夜牽掛而已。

蔡邕不知女兒心思,自領妻女家仆車仗,出了東門,直奔兗州泰山郡。

不則一日到了,尋到府衙,令蔡七敲門,使門人持自己名帖往內通報。

不一刻,聽得院內腳步急促,諸葛珪快步趨出府外,口中連聲叫著:一彆十載,伯喈從何而來稀客稀客,恕罪恕罪。

蔡邕迎上前去,與老友四手相握,一時噎住,眼中淚花閃爍,說不出話來。

諸葛珪也是激動不已,急將蔡邕一行讓至府內正堂,即命家仆喚來二子,拜見伯父。

蔡邕閃目觀其二子,見皆豐神俊朗,儀表非凡,不由大喜,便問台號名字。

諸葛珪笑道:某隻得二男,長子諸葛瑾,字子瑜,十七歲;次子諸葛均,年方十歲。二子倒頗有機智薄才,隻是未遇明師,耽誤在家。蔡公若肯稍加指點,則其緣法不淺。

二子早聞蔡邕大名,口稱世伯,以通家子侄之禮拜見。敘禮已畢,諸葛珪複又喚出續弦夫人,使與蔡邕相見,並囑令安頓蔡夫人及愛女蔡琰行止居所。

諸葛夫人與蔡邕見禮寒暄,便將蔡夫人與女兒請進內宅,更衣梳容,香湯沐浴。

諸葛珪自與蔡邕重新敘禮,分賓主落座,令從人獻茶,遂問:賢兄今從何來

蔡邕麵對莫逆老友,自然毫不隱諱,便將當年遭中常侍曹節陷害追殺,攜家小避居江南吳會十年之事說了。皇子劉辯事情太過重大,則隱去不提。

諸葛珪慨歎一番,命令家人擺酒,兄弟二人痛飲一醉。三日之後,遂在府院鄰近選了一塊地皮,起造房屋,供蔡邕一家居住。

蔡邕大喜,手中薄有餘財,此後便在泰山郡中住下,一麵派蔡七不時打探京中動靜。

鏡頭轉換,按下蔡邕,複說皇子劉辯。

劉辯在胡車兒和臧霸護送之下,不一日來到洛陽,先到玄都觀中,拜見尊師史子眇。

史子眇見徒兒平安到達,遂令臧霸夤夜前往大將軍府,請何進前來觀中,使與皇子相見。又舉薦胡車兒、臧霸,使二人充作宮廷侍衛,以備朝夕保護皇子,無使有失。

何進應諾,即帶劉辯及胡、臧二人回府,當夜秘密進宮,拜見何後,使其母子想見。

何後見兒子長大成人,且生得麵如冠玉,玉樹臨風,不由又悲又喜,一把摟住,疼愛不足。當即安排於宮中彆院住了,胡臧二人則在宮外校尉所當值,隨叫隨到。

中平六年夏四月,靈帝病篤。

消息傳出宮外,何進聞知,急令袁紹連夜率兵回歸京師;並召何顒、荀攸、鄭泰等大臣三十餘員入府,與眾人商討,將欲儘誅宦官。

眾臣爭吵喧嚷,終日並無定論。正躊躇未決之間,宮內使命已至,進院便即宣旨:天子已經駕崩,皇後宣大將軍何進速速入宮,商定嗣君大事。

天使離府,廳內一片慌亂。何進遂問諸臣:天子已崩,皇後命我入宮,如其奈何

群臣皆道:此時十常侍定然張網以待,大將軍豈可自投虎口

何進聽了群臣議論,尚在猶疑。典軍校尉曹操越眾而起,揚聲大叫道:大將軍此時若不進宮,直等那十常侍立劉協為帝,我輩都是個死!

眾臣:依你之計,當如之何

曹操:今日之計,應率兵進宮,於先帝靈前先正君位,然後圖賊,將軍才得保全。

何進尋思再三,其意遂決,當眾問道:誰敢與我正君討賊

話猶未了,座中一人挺身而出,慨然應道:某願借精兵五千,斬關入內,冊立新君,儘誅閹豎,掃清朝廷以安天下!

眾人觀之,正是司隸校尉袁紹,剛剛奉命回京。

何進大喜,遂點禦林軍五千,交予袁紹,命其隨己入宮。袁紹全身披掛,衛護大將軍進入皇宮,自何皇後處簇擁出皇子劉辯,再到前殿靈帝柩前,扶立劉辯即位。

朝中百官見袁紹帶了許多兵馬立在殿外,哪個敢於違拗於是儘皆見風使舵,簇擁劉辯登位,匍匐階下,山呼參拜。

新帝登基大禮已畢,何進便下令道:胡車兒、臧霸二將何在

胡、臧二人登殿施禮:末將在。

何進:你二人前往西園,儘收八尉兵符。若有抗命者,格殺勿論!

胡、臧:末將遵命!

於是各引五百甲士,闖入西園尉所,來收兵符。八尉中典軍校尉曹操和中軍校尉袁紹早已投入何國舅麾下,下軍校尉鮑鴻、助軍校尉趙融、佐軍校尉淳於瓊見機,立時呈繳兵符投降。隻有左右軍校尉原是蹇碩心腹,剛欲有所異動,早見寒光閃處,被胡車兒和臧霸一刀一個,割斷氣管而死。二尉禁軍見首領已死,隻得望風歸順,投靠新主。

胡、臧二人還至前殿,向大將軍複命,交上兵符。

袁紹見此,由是進言:何不乘勢儘誅十常侍,以靖朝綱

何進想起自己一家富貴,皆自宦官手中得來,再次陷入猶豫,舉棋未定。

正當前殿舉行登基大典之時,後宮之中已經亂成一鍋熱粥。

中常侍張讓因見劉辯繼位,知道大事不好,聚齊一眾同黨,入內哭告何後:始初設謀陷害大將軍者,隻是蹇碩一人,不乾臣等之事。今袁紹欲儘誅臣等,乞娘娘憐憫救命!

何太後婦人之心,又念及以後要憑張讓等人之力,對付董太後家族勢力,遂密傳兄長何進入內,叮囑道:我兄妹出身寒微,若非張讓等人相助,焉能享此富貴今蹇碩既已伏誅,我兒亦得承大統,宮內也需有人忠心相輔,何必斬儘殺絕

何進聞此,無言可答。張讓等人藏身屏幕之後,此時立刻出來,拜倒在何進麵前:前者奪取大將軍兵權,皆是蹇碩所為,實與我等無乾。懇求大將軍饒恕,我等誓願效忠新帝、皇後並國舅大將軍。若違此誓,必當死於刀箭之下!

說罷連連磕頭,哭求甚哀。

何進本是個沒主意的,何況自己一身權勢皆自妹妹身上得來,自然一切大事但唯妹妹之命是從。又被十常侍痛哭哀告不已,當時心軟,應諾放了張讓人等。

於是走出內宮,來到大殿,對文武眾官下令:蹇碩設謀害我,已經伏誅。其餘張讓等中常侍謹奉先帝,有功於國家社稷,不必妄加殘害。

袁紹聞此,當堂勸諫:大將軍不可。十常侍本為一體,此時若不斬草除根,待其養成氣勢反噬,來日必為喪身之本。

曹操隨聲附和,也進前勸道:司隸校尉之言是也。望大將軍早作決斷,趁此絕了自衝、質二帝以來,積累百年黃門閹宦之禍。

何進卻道:今新帝登基,天下大事已定,不宜濫殺,有乾天和。況我親掌天下兵馬及宮中禁軍,此等閹人還能成甚禍患公等再勿多言,明日我請皇帝登殿,對諸君再行封賞。

文武眾官聽大將軍如此說,哄然皆退。

次日早朝,皇帝劉辯下詔:尊母何氏為太後,任命國舅何進為大將軍,統領天下兵馬及宮中禁軍,並參錄尚書事,其餘擁立新帝眾臣,皆都封賜,等次有差。

鏡頭轉換,按下國舅何進,複說靈帝生母董太後。

宮內變生頃刻,皇位歸於劉辯,董太後怒氣攻心,秘宣張讓等中常侍入宮,計議道:那何進出身屠戶,始初不是我抬舉,他兄妹怎得今日富貴今日他們違背先帝心願,僭越皇帝寶位,內外臣僚又皆係其心腹,以後怎容得我祖孫何進今日雖聽賤人之言放過你等,豈能得保來日不反目相害你等有何計策,當速速奏來。

張讓早就成竹在胸,當即跪伏於地奏道:娘娘是先帝生身之母,非那何皇後可比。如今新帝止有十四歲,尚未成年。娘娘可效法前朝呂太後臨朝垂簾聽政,再封皇子協為王,複令國舅董重掌握軍權,以製衡何進;並重用臣等以控內宮,則大事可圖也。

董太後聽罷大喜,即依張讓之計,議罷而散。

次日少帝劉辯設朝,眾官剛剛到齊,排班未畢。張讓等十常侍忽然簇擁董太後上殿,宣布臨朝稱製,效前朝呂太後故事,垂簾聽政。

合當湊巧,適逢當日何進在府中有事,並未上朝,於是眾臣群龍無首,隻得俯首聽命。太後即令少帝降旨,封皇子劉協為陳留王,董重為驃騎將軍,張讓等中常侍共預朝政。

劉辯知是十常侍詭計,欲待抗爭,忽然想起水鏡先生所囑“藏鋒露拙,待時而飛”八字。又轉思自己繼位,敕封兄弟劉協為王亦是份內之事,於理於法並無差誤之處,也就依照祖母之命下詔。但隻將董重與張讓等封以虛職,並無實權。

早有心腹內侍,將前殿發生之事報入內宮,稟於何太後知道。

何後聽說董太後專權,又封劉協為王,以為兒子受其脅迫,惱將上來,即刻登殿入朝,並當場以少帝生母身份,宣布垂簾攝政。

由是少帝在前,二後垂簾在後,便為一大奇事。何後不懂政事,惟知每事與董後掣肘,不讓董後得遂心願即可。及至下朝回宮,二後在路上竟然相指對罵,互不相服。

董太後仗著身係靈帝生母,當著眾臣將何後出身揭出,罵得體無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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