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不高,口齒倒俐齒。”
“堂姐一向會講道理。”
雲念雨適時地在楚歡歡的怒火上潑了一碗油。
秦晴柔呆呆地站在一邊,臉上還帶著淚痕,連裝哭都忘了。
自己隻是想搶下這把琴,竟然卷入了泰安郡主和樂安縣主的鬥法裡,她可知道泰安郡主最厭煩出身不高卻貌美的女子,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秦晴柔見現在焦點不在自己身上,低著頭想偷偷溜走,卻被泰安郡主楚歡歡的人擋住。
楚歡歡瞥了她一眼,又看向雲歲晚。
“本郡主一向嫉惡如仇,就是看不慣有人拿著雞毛當令箭,一個小小縣主,算什麼東西,也配以勢壓人。”
“我這憑本事得來的功名,自然不如郡主靠祖宗蔭蔽得來的容易。不知道郡主想要怎麼辦?”
雲歲晚睫毛在眼下映出半圈陰影,看向楚歡歡的眼神帶了輕諷。
楚歡歡從未被人用這種眼神看過,心中火氣竄起。
尤其是雲念雨之前還同她說,雲歲晚美貌異常,還跟著瑞王殿下在軍營中日夜相處,本想後日給雲歲晚個教訓,沒想到提前見了,定要讓她知道何為君上,何為臣下。
“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把這琴還給她,要麼我就砸了這琴。”
“不還。”
雲歲晚下巴揚起,上前一步,“郡主若是不怕丟了麵子,大可以讓你的侍衛一起上,看看這琴,你有沒有本事砸。”
雲歲晚到底經曆過殺場,氣場比從前更盛,楚歡歡竟被生生震懾住,一時不敢輕易讓人上前。
她看向雲歲晚的眼睛,那一刻她絲毫不懷疑,就算她讓侍衛一起上,也沒辦法從對方手裡搶下那琴。
楚歡歡喉嚨滾了滾,空氣中寂靜了片刻。
她握緊了手帕,倏然開口,“我向來講道理,這琴是秦小姐先到的,你付了錢,我雙倍給你就是,把琴給秦小姐。”
楚歡歡有自己的道理,反正這琴她今天一定要從雲歲晚手裡搶下來。
“我給郡主三倍,不要多管閒事。”
雲歲晚細白的手指在琴盒上彈了下,似乎在嘲諷楚歡歡的不自量力。
“四倍!我出四倍。”
楚歡歡在成王府裡被寵上了天,現在楚淵月下了詔獄,成王就寵愛她這唯一的女兒,從未有人敢忤逆她,更不懼鬥奢。
雲歲晚看著這個郡主,眼中多了些狡黠興味。
“郡主若真這麼想為秦小姐出頭,也不必和我在這裡拉扯。我說過誰出千金,我就賣誰,郡主出不起,就算了。”
她說完就要帶著榴花走。
楚歡歡向來驕傲,根本不允許自己討的東西不到手。
“站住!”
她一開口,那些侍衛就齊齊堵住了雲歲晚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