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安縣主既然這麼喜歡打人鞭子,自己也該嘗嘗鞭子的滋味。”
楚歡歡根本不給雲歲晚辯駁的氣口,反正在他們成王府,雲歲晚夜不敢動手。
不然自己定要去宮裡告她冒犯皇室。
讓雲歲晚被宮裡厭棄,連這縣主的虛名都保不住。
封號這個東西,封得時候固然榮耀,若是被褫奪,可也是成倍的羞恥。
整個將軍府都會跟著蒙羞。
成王府的侍衛個個人高馬大,他們圍上雲歲晚,徹底遮住了外麵的人看見雲歲晚的視線。
在座的女客沒見過這樣駭人的一幕,都瞪大了眼睛,驚懼和好奇混在其中。
楚歡歡料定雲歲晚必然不敢反抗,就算她敢,也沒能力打過自己府上的侍衛,就等著看她出醜。
卻突然聽見了一聲,“誒呦。”
然後一個侍衛突然飛了出來,碩大的體格摔在了自己桌前,手臂刮到她的桌角,桌上的一盤糕點跌落,差點沒砸到她。
“雲歲晚,你敢傷我府上侍衛!”
楚歡歡沒被人忤逆過,看見那腳邊的糕點細屑怒從中來。
隨著她話音一落,圍上前的侍衛已經倒了一地,裙角翻飛的紅衣飄飄蕩蕩讓雲歲晚本就美豔的臉更添狠戾豔色。
啪——
楚歡歡還想說話,雲歲晚卻一鞭子向自己襲來。
“啊——”她嚇得驚呼一聲往後躲,就見那淩厲的鞭子抽在了自己的麵前的桌子上。
哢擦——
桌子應聲裂成兩半,整整齊齊,沒有一絲參差,似是被刀割出的一般。
楚歡歡清晰地感覺到了鞭子帶起的勁風拂過她頰邊,她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不往後退一步,此刻被分成兩半的就是自己的腦袋。
她死死抓著自己的胸口,不讓心臟跳出來,看著桌子的斷口喃喃。
“這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雲念雨不是說雲歲晚就是個不學無術的草包,戰場上的軍功都是靠父兄庇護。
她怎麼可能打得過自己侍衛,她的鞭子怎麼可能這麼厲害!
在座的眾人都沒料到這樣的變故。
滿座寂靜一片,個個膽寒,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楚歡歡看向了雲念雨,雲念雨手指驀地一緊,硬著頭皮喊了一聲。
“堂姐,你怎麼能毆打成王府的侍衛,還對郡主動粗,你是要以下犯上殺了郡主嗎?”
這罪名還與冠世垂落又不同。
冠世到底是個死物,而楚歡歡是活生生的皇家人。
郡主未必真的能得帝後青睞,但皇家尊嚴,不可冒犯。
楚歡歡被提醒,對雲念雨的那點埋怨消失殆儘,轉而是對自己差點被打死的憤怒。
“雲歲晚,你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要殺我,你等著,我定要讓你們整個將軍府陪葬!”
她向來在皇後麵前得臉,一定要讓皇嬸為自己出頭。
連沈淺淺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如果說之前隻是各有道理的兩方爭端,如今可就是成了雲歲晚板上釘釘的侮辱皇室,謀害郡主了。
這可是滅九族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