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兄弟被捉走才冒頭,就被一個錦衣公子扔了一錠銀錢買消息。
“可看清那個奸夫的容貌?”
秦蒼野本來隻是想給雲歲晚一個小小的教訓,警告她看好自己的身份,不要妄圖和陸候府作對。
沒想到一到這,就遠遠看見她和一個男子舉止親密。
還沒進門,就給自己戴綠帽子,果然是個水性楊花不安於室的蕩婦!
他這話問住了流氓,那流氓一時猶豫,“公子,我離得遠,也沒看清,隻看得出氣質不俗,容貌昳麗,應該不是普通人。”
“她那樣的名聲,哪個高門子看得上她,我看八成是在南風館叫得倌人。”
秦蒼野這樣想著,心裡已經開始浮現了個計劃。
他看著遠去的馬車,倏然冷笑,“若不成全了這對奸夫淫.婦,豈不是顯得本公子太不通人情。”
雲歲晚不知道自己被一條路邊的野狗盯上了,也不知道,有一條關於瑞王的旖旎流言一個晚上傳遍了大街小巷。
翌日,將軍府。
“小姐,宮裡來人了。”
雲歲晚正坐在梳妝鏡前由著榴花和春水梳妝,外麵就慌慌張張地跑進了一個小丫鬟。
她蹙眉,“宮裡來人傳旨?”
小丫鬟年紀不大,被凶巴巴的太監嚇得說話都有顫音。
“他說是秦妃娘娘宮裡的,請姑娘入宮一敘。”
“秦妃?”
雲歲晚打了一半的哈欠倏然止住,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看來是陸祈臣他們等不及了,竟然讓秦妃直接來逼她。
揭陽伯府說白了與承化候府和三皇子府一丘之貉,若是嫁了秦家,結局八成比嫁給陸祈臣好不了多少。
甚至還可能更糟。
雲歲晚看了眼鏡子,很快鎮定下來,與那小丫鬟說:“讓公公稍坐片刻,我這就來。”
她梳妝完出來的時候,那公公明顯有些不耐煩,疾言厲色。
“秦妃娘娘還在宮裡等著,縣主怎麼如此磨蹭,咱家看分明是不敬娘娘,才這樣懈怠!”
才一出來,就想給她一個下馬威,恐怕這一堂月華宮之行,是不會順遂了。
雲歲晚不卑不亢,“公公這話就說差了,我正經因為尊敬娘娘,才要鄭重梳妝。早聽聞秦妃娘娘天姿國色,若是歲晚太過狼狽,豈不是汙了娘娘的眼。”
公公知道娘娘不喜歡這位縣主,本想給她個下馬威,可雲歲晚儀態端莊,話說得滴水不漏,讓他一時竟也沒挑出錯處。
一時暗自惱恨這樂安縣主的難纏,一甩拂塵轉身走了出去。
早聽聞秦妃寵冠後宮,連皇後都不放在眼裡。
雲歲晚心中隱有不安,但也由榴花春水扶著上了自家的馬車。
“什麼?瑞王殿下竟然戀慕秦妃娘娘,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瑞王殿下英武,秦妃娘娘國色,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嘛。”
“可秦妃是陛下寵妃啊,瑞王與陛下是兄弟,怎麼會覬覦皇嫂。”
“可若非心有所屬,瑞王殿下怎麼會至今未娶呢?”
馬車行至一半,雲歲晚倏然聽見了外麵人的議論聲,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立刻掀開車簾,想要聽得真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