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畫師桌幾旁的香爐升起了嫋嫋煙霧。
雲歲晚眯了眯眼,直接彈出一顆糖果打翻了香爐。
秦蒼野側頭看她的表情,腰上金玉隨著他誇張的動作碰到一起,發出脆響。
震得雲歲晚腦子抽痛。
看著雲歲晚這個樣子,秦蒼野笑得更大聲。
“你吸了一口,就已經鑽進你的五臟六腑了,現在掙紮可晚了。這可是我重金在上京城最有名的妓院買的,保證**蝕骨,讓你魂飛九霄。”
雲歲晚身上熱流翻湧,她倏然抬頭,眸光鋒銳,秦蒼野雖然知道她根本沒有力氣反抗,但還是嚇得後退了一步,躲在了護衛身後。
“雲歲晚,你凶什麼凶。我可記得,你之前還和陸世子誇下海口要嫁入高門,過了今天,你就是人儘可夫的賤婦,連路邊的乞丐都配不上。高門正妻?你想都不要想。”
他看著雲歲晚臉上的紅暈,越發得意。
“看在你有兩分姿色的份上,我倒是可以考慮讓家裡的老馬奴納你做續弦。”
“閉嘴!”
砰——
雲歲晚聲音發虛,用力甩出了一顆石子,擦著秦蒼野的耳朵,沒入巷子口的牆麵裡。
她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劍,劍身染血,滴滴沿著劍間墜落。
秦蒼野揚了揚眉,“我知道你本事大,可是這藥,就算是瑞王殿下來了也受不住,放棄掙紮吧,雲歲晚,乖乖笑納小爺給你安排的溫柔鄉。”
隨著他話音落下,那些侍衛壞笑著一點點上前。
哢嚓——
天際閃過一道白光,將雲歲晚一雙眼睛照得鋥亮。
即便身上無力,她依舊挺直脊背站著。
“秦蒼野,就在剛剛,我才見過揭陽伯夫人吳氏。我原本隻覺得她有些可恨,如今看起來倒是有些同情她。”
秦蒼野不以為然,“我母親在伯府安享富貴,有什麼值得同情的?”
“中年喪子,怎麼不值得同情呢?”
雲歲晚勾唇,擦淨了手裡的劍,逆光站立,像是凶惡羅刹般,讓人不敢小覷。
秦蒼野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睛,“你少在這裡裝腔作勢,你今天跑不了了,雲歲晚。”
他一揮手,身後的侍衛一擁而上。
嘶拉——
雲歲晚用劍劃破了左手,撕開一角,迅速包紮了傷口。
手上的劇痛讓她很快恢複了精神。
青樓畫師見過不少女子用藥,從未見過有人對自己下手這樣狠辣無情,拿著畫筆的手顫了下。
還是秦蒼野喊了一句,才回過神來。
“都愣著乾什麼?給我上啊!乾不了她,就殺了她!”
那群侍衛沒想到這樣的變故,都收起了淫邪的表情,嚴陣以待起來。
雲歲晚看出來了,這群人裡,除了秦蒼野的侍衛,竟然還有些地痞流氓。
剛才也是這群人衝得最靠前。
雲歲晚沒空給這群人開庭,判個輕重緩急,她如今頭痛得厲害,隻想速戰速決。
這群流氓的態度也不似揭陽伯府的那群侍衛一般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