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台上的女子穿著明顯不合身的戲袍,唱念做打樣樣生疏,實在不像這個聞名上京的戲班子中的人。
但她的五官和雲歲晚實在過於相像。
“誒呦,應該是看錯了吧。”
那紫衣女子故作失言地掩唇,“麵相影響命格,樂安縣主命格貴重怎麼會和一個下九流生著一張臉呢。”
紫衣女子這話分明是在說雲歲晚德不配位,所來不正,這才和麵相低賤。
廳堂裡瞬間響起了嗡鳴,雖說雲歲晚即將成為瑞王妃地位與旁人不同,但她從前名聲不佳,還是有不少心有不服的千金樂得偷偷火上澆油。
“瑞王殿下興許是被這個妖女迷惑了,才會鬆口娶這樣的一個棄婦。”
她們聲音很輕,根本分辨不出是哪個人說得,紫衣少女聽著麵露得意。
雲歲晚既然入了姑母的眼,就該乖乖給秦蒼野陪葬,哪容得她另謀高枝。
沈淺淺氣不過,瞪了一眼紫衣少女。
“吳詩雅!你信口雌黃胡說什麼?”
被喚作吳詩雅的紫衣少女身邊擁躉不敢得罪沈淺淺都閉上了嘴。
但吳詩雅不以為然,“這女子到底與縣主像不像,脫了妝一驗便知,我哪句話說得不對嗎?我看沈小姐才是信口雌黃,空口白牙地汙蔑我!”
“你!”
沈淺淺性子烈,被氣得想衝過去打吳詩雅,手腕卻被雲歲晚拉住。
“歲晚,你沒聽見他們在說什麼嗎?讓我過去替你教訓教訓她!”
沈淺淺之所以這麼生氣,並不隻是因為吳詩雅的這句話。
雲歲晚即將嫁入皇家,樣樣都會被以皇家宗婦的標準要求。
吳詩雅今日在眾目睽睽下拿她和戲子做比,若是雲歲晚就這樣認下,傳了出去,要如何在皇家立足。
吳詩雅這四兩撥千斤的一句話,分明是要斷了雲歲晚的後路。
雲歲晚朝著沈淺淺搖了搖頭,拍了拍她的手,才開口。
“這女子分明不是戲班的人,卻被人魚目混珠安了進來,可見是有心人算計,我們避無可避,又有什麼法子呢?太師府吳家教女,當真不同尋常。”
揭陽伯府先秦夫人的名聲可實在不怎麼樣,死的更是不體麵,雲歲晚如今提起來,分明是在打整個吳家的臉。
吳家人為了不被先秦夫人的名聲拖累,卻不能替她明著出頭,隻能生受了這句話。
吳詩雅沒想到雲歲晚出身低微,居然這樣難纏,一時竟然語塞。
雲歲晚聽了吳詩雅的名字,就知道是與揭陽伯府吳氏的死脫不開關係。
沈夫人在這唱戲的女子一出場時就注意到了,目光在太師府的夫人麵上遊弋了一圈,本想等到宴會結束後再說,沒想到身後就起了風波。
她與太師府吳家雖然同姓,卻並不是同宗,不過是幼時因著緣分在太師府住了幾年,所以關係非常。
這個戲班子還是如今太師府的當家夫人孫氏介紹來的,沒想到竟就出現了這樣的紕漏。
因此,雲歲晚說吳家教女不善,與她並無乾係,倒是惹得那吳夫人臉上不悅。
吳夫人開口,“樂安縣主,太師府詩書傳家,我兒詩雅出身禮儀之家,向來老實,不似縣主這般伶牙俐齒,縣主又何必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