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妃眼中閃過不屑,有這樣血腥的場麵在前,雲歲晚無論如何也翻不了身。
瑞王妃?憑她也配?
泰安郡主唇角的笑壓都壓不住,“今日眾位勳貴都在場,還不把你的冤屈說出來,讓陛下為你做主。”
太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這時眾人才看得出他膝蓋已經腫脹不堪。
雲歲晚冷笑,不過才跪了一個時辰,哪裡就會腫脹至此,分明是有人刻意為之。
太監聲淚具下,“是奴才不懂規矩衝撞了貴人,與旁人無關。”
他口中這樣說,但看向雲歲晚的眼神卻都是懼怕。
“小小太監,哪裡敢揭露瑞王妃的罪行,可憐他小小年紀就要無故受辱。”一個郡王小聲嘟囔了一句。
旁人也多是做此想法,太監卻表現得更加驚懼,“眾位貴人說笑了,真是我自己的事,和王妃沒有關係。”
他越描越黑,連文安也蹙起了眉頭。
秦妃勾了下文安帝的手心,見文安帝還看著堂下,啟唇。
“雖說瑞王殿下與雲歲晚有婚約,但她到底身份不配,品行亦不端,王妃之位實在不配,好歹伺候了王爺一晚,不若就貶為姬妾吧,也算抬舉了。”
雲歲晚勾唇,側目看向那小太監。
“你當真覺得自己的話毫無漏洞。”
小太監還是那副害怕的模樣,一個勁的搖頭。
雲歲晚看向端淑公主,“公主,我入宮的時候,似是遠遠見到了公主欒轎。”
端淑被文安帝寵得厲害,就算是已經在宮外建府了,還是允許她在宮內用鸞轎。
端淑正在看戲,剛想說自己沒看清,就對上了皇叔冷岑的目光。
她知道皇叔的意思,若是他出麵,彆人隻會覺得雲歲晚是仗了他的勢,非要旁人作證才更有用。
端淑話到了嘴邊轉了個彎,“端淑的確見到了皇嬸,和這個太監,可以為皇嬸作證,分明是太監不敬在先,也是這太監怕事情鬨大,自己非要跪的。”
泰安不知道向來高傲的端淑公主為什麼會向著雲歲晚,但她知道若是自己今日丟了麵子,定然會成為天下笑柄,膽子也大了起來。
“公主,若是你見到了,剛剛怎麼不作證?”
端淑冷淡地掃了泰安一眼,“剛剛我想看你這個蠢貨的熱鬨,不行嗎?”
成王隻是個世襲來遠親王爺,又沒什麼權勢,泰安雖然蠻橫,卻比不了天家公主,被端淑直接懟了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居然敢用質問的口吻問公主。
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根本不敢聲張。
皇後掃了眼皇上和秦妃之間的小動作,開口。
“既然事情明了了,就把這個太監拖下去杖斃吧,泰安未查明前因就攀咬王妃,罰抄女則百遍。”
秦妃自然不肯這樣放過,但剛要開口,就聽文安帝說:“不要被醃臢之人掃了興,開宴。”
文安帝都這樣說了,她也不能繼續說了。
幸虧,她還有後招,今日這位瑞王妃怎樣都不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