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急務。”
雲歲晚話還沒說出來,外麵又響起了扶風的聲音。
楚修遠咬了咬牙,“滾去書房等著。”
他看向雲歲晚,“你說。”
雲歲晚抿了抿唇,“我不是什麼大事,你過去吧。”
她要起身送楚修遠,楚修遠卻雙手按著她的肩膀,把她按在榻上坐下,自己則坐在她身側。
“這小馬,是我母親所刻。”
雲歲晚沒想到他直接說了出來,“這小馬很精致,宸妃娘娘一定很愛你。”
“這並不是給我雕刻的。”楚修遠深吸了一口氣,看到門外扶風來回晃悠的人影,有些礙眼,“我晚些回來與你細說,隻一條,你信我。”
說完,他就起身立刻,背影給雲歲晚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楚修遠是大夏最尊貴的王爺,雲歲晚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
她突然有些愧疚,早就聽聞宸妃與瑞王的母子感情並不太好,僅僅因為自己的猜測,就要強行解開他的傷疤,是否殘忍了些。
雲歲晚突然不想聽他的解釋了。
她剛剛開朗的心情,又因著愧疚而壓抑。
春水辦事麻利,很快就打聽了些事情回來,她大喇喇地走進來,根本沒看出趴在窗口的雲歲晚十分頹然,也沒看見榴花的眼神。
滿臉求誇獎地說:“王妃,我打聽到了,十五日後醉柳居辦學子宴,會邀請所有舉人老爺參加,其他勳貴子弟或高門千金感興趣的也可以參加,慈安先生一定會去。”
慈安會去,秦晴柔就一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嗯。”雲歲晚隨意應了聲。
春水這才發現自家小姐興致不高,她笑著從身後拿出了一壇極品女兒紅,“醉柳居老板的一番好意,可惜了這壇極品女兒紅。”
她說著打開蓋子,雲歲晚翕動了一下鼻子,眼神轉到酒壇上。
“極品女兒紅,哪來的?”
春水笑道,“王妃酒量不怎麼樣,倒是愛喝。醉柳居的老板一直記得王妃射柳的英姿,聽聞王妃大婚,特此相贈。”
雲歲晚似是剛回神一般,“你去了醉柳居?”
春水隻好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雲歲晚沉吟了片刻,“十五日後的學子宴,我們也去。”
“好。”春水重重點頭,“對了,王妃,我聽說北海候的獨子張允睿也是舉子,不知道會不會也來參加。”
“勳貴求功名,哪有不想揚名的道理,他一定會參加。”雲歲晚沉眸,“那可就要熱鬨起來了。”
春水認同,但她小孩心性,始終惦記著慈安的那幅沒有畫臉的美人嫁衣圖。
“慈安先生竟然連勳貴之女也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也不知道那心上人是誰。”
雲歲晚挑眉看著桌上的酒,下榻湊近聞了聞,隨意地說:“慈安先生光風霽月,喜歡的自然也是天上明月,自然不是我們凡夫俗子能參透的。”
她招呼榴花給自己倒了一杯,深深聞了下,就放下了杯子。
“小姐怎麼不喝?”榴花疑惑。
“留著和殿下一起喝。”雲歲晚看著那酒壇咽了咽口水。